【不若就作罢,去佛塔下听风吹琵琶,雨落青瓦;
【鸿鹄,蒹葭,满城烟花腾起光华。
【苦海无涯,枯树抽新芽,且走且回吧。】
林星宇做惯了一棵大树,如今也老老实实得在黄土高坡上生长,尽管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却并没有大声喧哗。
你看,他又来了,说这些一窍不通的屁话。
少年淋着雨打着伞,像个娃娃,左右地跳着。
呐,呐呐呐,我还是长不大……
树妖年轻,学不会作假;
相比于其它存在的落寞生活,他表现得会更加豁达,长久的植物形态让他对一切都索然无味。
或许,也正因为没经历过欲望膨胀期,反倒是风餐露宿惯了,如今重新恢复人身,他还有些怀念,患得患失,并不伤感。
“是的,世界很烂,什么都无法拯救你,但如果这有一只带腮红的小狗呢?”
“老天爷啊!天使在朝我摇尾巴!”
袁辖:礼貌,请打开麦克风说话。
海牛:男人必须要猛!怎么能趴下?
好烦……
可是,总有人教我爱它,猜不透,也放不下;
林星宇在悬崖上甩着双脚,就像那年他去见家中的长辈,屋内的炭火,初晨的夕阳,她在屋内脚不沾地,也是这幅模样。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水中望月也是月,拱桥下游水也算拥抱过星河,猜那奢望,担惊受怕,造化弄人,岂能得偿所愿?
你说,白头偕老和孑然一身是否相同,都算千古佳话?
隐居山水与侍立朝堂,文脉上或许都算中了上上签?
有什么好后悔的呀,委曲求全,能得到什么呢?
菩萨保佑,求一个松弛的洒脱,你不愿给的,提早跟我说,我绝对不要,哎呀,我很好说话的啦~
林星宇手上把握着紫檀的佛珠,他从来没有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活过,眼下幽魂,也没有特别伤感,就像当初一样,只是有些感慨,毕竟,他曾和霸王约定过,说要一闯天下;
也不算悔,只是曾经想做将军的少年发现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沙场上也缺一口气,不敢上,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自己,只是在在那张试炼的镜子里面,他看到了一只狐假虎威的懦夫,看到了口是心非的少年;
能做什么呢?
从最开始,他都在享用时代的给予,现在外力都抽回了,还剩下什么?
情债。
当真是,无话可说。
可为什么会不甘心,甚至长恨流泪?
没有莫名其妙一说,所有的情绪都在潜意识,无法沟通自己,无法理解自己,又如何获得真正的自由?
林星宇卡在这一关很久了,他不是三大懂王,并非心中明镜,表现出来的装疯卖傻;
他不是秋裙,因为原则一直坚守,总算版本更迭,始终不改;
至于张守望,对方的幡然醒悟、扛起大梁,同样不是林星宇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在身居高位时就在不断逃避,如今,更不会有感触;
或许树妖应该学邓音,从头至尾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但对方的丐帮首领称职,自己,不过是一个热闹的主播罢了,是被吹起来的气球,高高的飞起,但空无一物。
世界岛文明的发展很特别,一群乐子人跟一群忍辱负重的少年,奴隶和人,寄生虫和阿特拉斯;
也罢,话题慎重,或许,不应该在这个容易传播误解来换取流量的时代,讨论如此严肃的问题,就连谐音都会带来映射,这是传播者的悲哀。
鱼竿,池塘,傲慢;
林星宇在发呆,金元同样是惆怅,说到底,还是世界岛文明的属性不好:
说过曦徕文明了,在它身上,大统领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得,相比之下虾族就显得有骨气许多,毕竟所有的剧情都是虾族去推动的:
从这点上来看,就能理解金元的偏心和侧重了:她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乌鸦祭祀的立场之中,在这样的时空中,虾族才是真正的有生力量,和中流砥柱,如果不给更多的资源,世界岛文明甚至都没有内生力,毕竟在黑洞文明的领导下,世界岛文明会发展成为什么?
娱乐至死还是沉默的羔羊?
虾族的乐子人就算不着边际,却始终在拓展文明的边界,而且这和重生权限没有半毛钱关系,毕竟从始至终惩罚力度都是很高的,一旦死亡了,需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