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弄,总之,她的话让乌鸦祭祀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看着别样风情的女孩:
“群居的芦苇,本就看不见彼此的正面。您要我见你,是为了呈现什么呢?这世上最后的慈悲就是不打扰,您说,是吗?”
光元素温柔,这是祂的本性,是祂名字的由来,而锋芒,是后天学来得。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
金发女子与祂对视,瞧着那双好看但无情的瞳孔,她清楚,没有谁能光元素走完一辈子,这就是永生的孤独,祂的寿命让自己一无所有,凋敝、垂落、消散……
这个世界无法被祂改变,乌鸦祭祀也不曾选择融入,祂孤傲地在旁边看,就像是山野过道中的孩子,瞧着野草被慢慢焚烧干净,灰烬与黑夜遥相呼应,祂带着竭尽的情感,爱着这个荒芜的世界:
我爱你曾经孕育过生命。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是想问问,您下一步想做什么。”
“戏剧还没有结束,对吗?我买了票的,当然要看完。”
光元素笑得很轻松,“这个世界很精彩,不是吗?”
又听见乐章,因为这里是大剧院。
演出没有结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所有的起伏转折都是空的,就像是被闹剧吸引来的看客,闹哄哄的,就像是被生命一样,让永恒的宁静被凿穿。
又一次擦肩而过。
女孩微笑,把自己的金发,编了一个可爱的水母头。
那么,有缘再见吧;
是的呀,路还长,总会相见。
乌鸦祭祀抬起头,轻声开口:
“模,问道者,只能聆听回声吗?”
“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宇宙中熵增的过程可否逆转?”
……
“数据缺失,无可奉告。”
【茂的模】还是那么冷静,它回答着数据和分析,给予提问者希望与绝望。
可能性宇宙,就像是一座阴森的废土城市,每片星系都像是监狱,划分出不同的囚室,关押着不同的囚犯,般若宇宙,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列。
【界碑:生命就像是戏剧中一个无益的小插曲,破坏了神圣的无生命的宁静。】
乌鸦祭祀在界碑面前站定,思考者、阅读者、歌者等候多时。
“牧师,好久不见。听说这次任务出现了极大的变故,您能平安归来,真是莫大的荣幸。”
“牧师,为您献上良好的祝愿,欢迎您的到来。”时钟座轮值主席不苟言笑道。
神殿的等级制度除了境界以外,最直观的表现在于“温度”。
温度越高,地位就越高,而且这套体系似乎凌驾于等级制度之上,温度低的人碰见温度高的,就算境界高,也不过是对方一念之间可以摆弄的木偶。
在场的【秩序】温度大多保持在4t左右,唯有神殿一级判官、时钟座轮值主席和乌鸦祭祀的温度高一点,来到了5t以上。
“浪费了几张钟表,麻烦您的锤炼了。”
“我们时钟座特产如此,您不必如此挂怀。”说着取出三团能量,“这或许就是您眼下最需要的,也是议会对您的褒奖。”
“见到他们,我就总怀念那在风火狼烟中持银枪耍风流的锦衣少年,也不知道故人一别之后,如今风采是否如旧。”
乌鸦祭祀伴笑着。
“闯出来的名望,当然值得铭记。多少时钟才能请出这样的画卷?会有的,近了,就看您来不来得及赴约。”
“当然,我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这些好戏,我如果没有到场,它们都开不了腔。”光元素用掌心盘着三团能量,感受着境界的充盈,心中也是多了分立足的底气。
“但愿不是狗尾续貂吧。”审判长没有多说,光元素也没有久留,而是来到了界碑前。
祂来到这里,是早有预谋的结果。
“一想到大家最终都会死,我就原谅了这个世界。”
“允许吧,允许爱的出现,允许罪恶的蔓延。”
“它们虚伪得用着【才华横溢】,实际上长着眼睛的盲人,真不如瞎了眼所看到的美丽。”
“我对你的爱就像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没有开头,提笔又落下,这就是结局。”
没有边际的原野,这是我的房子,我在这里安家。
张守望站在狂风中,耳畔只有呼啸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