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脑瓜:“你这么聪明,带着我给你的道理去吧,去相遇,去碰撞,去,留下来答案。”
金发转了个身,又看了眼娃娃,似乎在宽慰她的情绪,而她,不过是抱着怀里的大棕熊,眨了眨眼睛。
没有机会了。
夜色宁静,她没有停留,就这么把影子拉长。
小女孩保持沉默,踩着沙发来到围栏处,踮起脚尖在刚才金发女子眺望的地方瞧着未来:雾蒙蒙一片,有彩色的烟花绽放。
有一棵树的种子被种下了。
等爱的霉龟醒来,是在一个寒冷的晚上,睁眼瞧不见林星宇,它慌张得四处看了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在台阶两侧趴卧。
绝望就像是泥地上的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无力支撑,被同化。
风声如钝器打砸,敲得霉龟晕乎乎得。
在【等爱】得身边,是一个自动贩卖机,上面标注着各种物品,还有一张标语:
时间会带走所有,长年累月会改变你的名字、样貌、性格,以及命运,而你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时间继续完善你——作为它的艺术品。
【欢迎来到界灵族祭坛,试炼者!】
霉龟悟了。
顿悟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它听到了这个世界运转的声音,看到了自己原先无法想象、语言无法描述的强大震撼,它用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冲刷着霉龟的灵魂,带它看了一眼真正的盛世。
“云,云什么虫,鬼什么刀?”
“那是一种能够让烟民戒烟,就为了跟作者比长寿的东西。”
“诶?”霉龟眨了眨眼,看着回应他的少年:那是一件海蓝色军装,带着双角帽,模样年轻,长靴贴着小腿,模样清秀,笑起来的时候俊逸嚣张,胸前挂着怀表,白手套上斜躺着一只白玫瑰。
“就是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才选择留下来继续等。”
霉龟看着少年,他没有心;
当然,这不奇怪,他见过好多人,都没有心,这其中包括金元、古槐,还有那些自己记不住名字的存在,除了林星宇:
那树妖有一颗鲜红得、不断跳动的心。
少年看了眼霉龟:
“你有故事吧?”
“没,没有。我说不出来你这么意味深长的话。”
“那就好。”少年点头,“我也没有故事。就像是为了煮糊糊,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蔬菜切碎,装点了上去。我的故事就是这样,我忘了好多,只记得这些。
“没事的,我们这儿,都是没有故事的摆件,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让正餐看起来像是艺术品,换取更高的标签价值。
“当然,我好歹能被看见。”少年很健谈,尽管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但这些并不值得注意,霉龟刚刚苏醒,还没有办法脱离原始人的身躯,说出很多需要支撑才能说出来的话,犹豫片刻,点头,“嗯”了一声。
霉龟还是不能动,白衣少年不在它的视野范围内。
“前辈,你还在吗?”
“是的。我在你的左边。”
是那海军少年的声音。
“可惜,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百六十度视野……”霉龟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遗憾常有的。我叫羔羊,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霉龟!——你这个开场白,好像黑羊,您认识他吗?”
“黑羊吗?不清楚了。”羔羊爱莫能助,温柔地表达了歉意。
“没事的没事的——”
“——黑羊,你说的是那个哲学家吗?”
在霉龟道歉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它像是在撕咬什么,血腥味隔好远就能听见,这让他不自觉得想往壳里面缩,但是它不能动,只能心惊胆战得回复:“是,是的……”
“饿狼,你吓到小家伙了。——你跟他认识?”
“不好意思,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饿狼,生在大雪天。——在遇见你之前,我见过黑羊,他很高尚,自那之后,我便说过,不会伤及羊类。——那时候,我还叫恶狼。”饿狼补充解释道,放缓的语速,让霉龟慢慢适应了过来。
似乎,是很温柔的猎食者。
“我想起来了,那位便是黑羊吗?”羔羊突然笑了起来。
“是的,你还记得那个笑话吗?”饿狼语气轻声了不少,似乎是在调笑什么。
“当然,我们刚遇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