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
顾小狗的骨架金灿灿,像是雕塑一般。
海女指尖断裂,指肚出血。
她们就没打算赢,只是不想输而已。
就像当年金元布局,让所有的纷争都进入这个擂台游戏一般,从那时起,蟹族就失去了阻拦虾族崛起的能力,剩下的一切,都不过是拖延时间。
没有什么壮烈,只有最简单不过的骗局,但是,她们赢了。
乌鸦祭祀捏着棋子悠闲地落了一子,舞台上的戏祂已经不看了,酒馆的老板喝得面色微红,感受到了时空的循环,又将视线转移了过来:“何苦呢?”
这句话,问得冥主。
何苦呢?
这种报复手段,未免太幼稚了一些。
“输赢重要,生死就能置之度外,你换一个角度,情感就不一样了。”光元素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祂这一身礼服,就像是赴约葬礼的宾客。
高朋满座,人不人鬼不鬼得,看不清身影。
“我来到隐藏规则里,本就是对她的奇袭。当时袁辖所在的教堂,我就已经与她打过照面了,现在的伏笔,无关紧要的。”
龙族和兽族的恩怨,对乌鸦祭祀来说是无关紧要的,祂要终结的,是虾族和蟹族的历史,因此光元素对这飞船里发生的事情不屑一顾。
世界岛文明跟飞船建立的锚定点,就已经打破了擂台规则的封闭属性,只要自己能出去,找到蟹族文明的核心区域,那么自己就便胜利了
毒虫来到了心脏的上方,接下来不论做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乌鸦祭祀不仅没有情绪,反而还想鼓掌,感谢这位神明不再成为自己的阻碍。
【当归,有关于她的事情,还不打算说吗?】
随着情绪的松弛,光元素对炮灰系统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目光看向被召唤出来,在掌心滚动的球状闪电,祂倦怠地打了一个哈气,神态稍显疲惫。
祂很久没有休息了。
淡蓝色的光晕在舞厅昏暗的灯光中闪烁,它也变得不再活跃。
【我,还在跟我交流……】
【完整之后,你会告诉我什么?】
光元素平静地看向炮灰系统,它正在慢慢长大,心智不再像个孩子。
不重要,祂不在乎。
【我只是在听它,讲述一个全新的你。】
【我?我们之前接触过吗?】
【是的,你晕倒在可能性宇宙之前,跟冥主的相见,还有跟神殿的交接。】
【看来这个故事很长。】
【看您愿意听多久了。】
球状闪电慢慢悠悠地转动着。
乌鸦祭祀不完整,差【名字】、【记忆】以及【炮灰系统】。
现在,冥主送来【记忆】和完整的球状闪电,祂或许,也要开始自己的补完计划。
“老板,听说这个世界,是看不到全貌的,您以为呢?”乌鸦祭祀询问酒吧老板,传动着手上的信息。
“有个词叫【割圆法】,你我都是庐山客,怎能窥见真面目?再努力,也只是无限接近于罢了。
“我们这个世界很大,但是描述起来需要一个点,然后用线去把这些点穿起来,这些行为都是主观的,但世界却是客观存在的。
“比如您吃眼下的薄脆饼,取出来一片,上面都是辅料,这样才好吃。不同的角度、深度构成了这张饼。我们可以把这些薄脆饼叫做【世界观】,也就是认知这个世界的方法。”
“所以,要集合所有的世界观,才能复原这张饼。但又因为组合的可能性太多,所以我们很难真正看到这个世界的原貌?”光元素知道,对方松口了。
“其一,却不是最难的一点。您看,在切割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总不免丢三落四,比如这些碎屑,甚至于我们撒上去的辅料,也会干扰品尝者的味觉。
“但是我们都在这张饼里面,所以必须要从这个饼上面找【点】,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有些世界观可能并没有从圆边到达圆心的长度,这就使得,它并非上好的拼图。
“因此,哪怕是八等分这个薄脆饼,我们都无法复原,何况是左一刀右一刀的结果呢?”酒吧老板慢条斯理。
乌鸦祭祀含笑,开始了真正的试探:
“我之前玩过一把游戏,类似于飞行棋,有四位玩家,代表着四种颜色,但棋子并不一样,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彼此对弈的玩家。
“其中一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