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圈圈绕绕的事情,动静就像是一把火,燃尽了他的所有。
“见过蟋蟀吗?”
“野外那种吗?”
“不。”
“那是什么?”
树妖想不明白,猜不到她的心中所想,就在那里猜呀猜,女孩看着他,看了好久,眼睛跟着转,水灵灵得。
“想不明白就继续猜咯。时间还长,你一定能想到的。是一个,笑话。”
“笑话?我猜了这么久,到最后应该会生气吧?还笑得出来吗?”
“那就不知道了。我爸猜了好久,说,也挺好笑的。”
“不蹬鼻子上脸?”
“当然,猜不出来那是辜负。你得向我道歉!”
“你!无理取闹……”
“嗯……”女孩不看他了,有些失落,又看了眼林星宇,笑了笑,随后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我走喽。一点都不好玩。”
“你——,是个笑话?”
“当然。”女孩点头干脆,没有再回头看。
我的春心萌动,就是个笑话。
贝金一路走出去好远,这笑话,是她娘教的。
“囡囡,见过蟋蟀吗?”
“诶?见过!是那种打个你死我活的那种吗?”
“是呀。我见过,那时候你爹在田里跟其它的小孩子怄气,就像只蟋蟀。”
“嘻嘻,好玩诶。”
“是呀。他灰头土脸的坐在田埂里,我去找他玩,问得就是这句话,【你见过蟋蟀吗?】,好好猜,是个笑话。你说,他猜到了吗?”
“诶……这好像……”贝金不说话了,犹豫了好久。
母亲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不懂。但懂了的时候,记得问。”
“为,为什么呀?”
“他如果爱你,会无条件说对不起。”
“诶……,所以?”
“对呀。我是你爹的例外,是他的【永远低头】。”
所以,我遇见了个笑话?
贝金笑吟吟得,没有说什么。
幸亏是梦。
树妖呆呆地坐了好久,心里缺了一块。
选择题做错了。
“娘,你为什么同意我给那傻子冲喜啊?我以后,还怎么讲这个笑话呀?”那年,贝金跟在母亲的身后,在地上捡果子。
“他爹是个痴情种,他妈也差不多,又是个温柔的人,是个好苗子。再者说,他如果不喜欢我们家囡囡,会来悔婚的,我们呀,能要点嫁妆。
“你还小,以后,有机会问得。”母亲揉了揉她的脑袋。
贝金记得,母亲是慈祥的,只是自己命不好。
小少爷,你离我很远诶。
天亮的时候,林星宇很累,他在这场梦中,轮回了不止多少次,懵懵懂懂没记住,袁辖深感疲惫,却仍旧没有得到贝金早上醒来的结局。
他好像也没有抓住,就像是六道无鱼的那艘船。
错过了什么?
树妖和天使颓丧地回忆着,好像,不论怎么努力都没有。
但另一方面,他们也迷惑于自己的见色起意。
我为什么会期待亲密关系?
如果真的有好结局,我又会如何呢?
做好准备了吗?
他们不明白,这剧本的缺口在乌鸦祭祀的手上,祂如果不做出改变,他们身上就不会迎来奇迹,因为,根本就没有对应的选项。
“小酒保,你说,蟋蟀是什么?”
金发女郎买了票进场,光元素喝得微醺,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瞧着对面的神明,笑了笑,“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是呀,对你来说,它太久远了。”
金发女孩点了点头,乌鸦祭祀明白,这是一个理性的话题。
荒漠里长不出玫瑰。
完美主义者,是接受不了失败的。
“晚安,到时候,我去小擂台看戏。”光元素投了个骰子。
从你开始,从我结尾;
你擦了开头,我就撕掉结局。
戏剧到末端了,古槐拿出一张千纸鹤,他就像是一个皮搋子,把洞口堵住了,星河在外面灿烂,一丝一毫都泄不进去。
“定了吗?”秋羽情绪复杂,但似乎,至于他合适出面了。
“她对我的是救命之恩,定什么?”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