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他千里迢迢。
春风料峭,一枝竹柳在半空绕啊绕,明月斜照,金元一棍捅破了风景画卷,掌心扣下那黑色的蟋蟀,她就像是一个黑洞,此刻再也无法被捕获到动静,整片世界都陷入了扭曲之中。
万般风情,却不是绝色,这便是南域天下的沼泽恶霸吗?
未经首肯来到这片区域的少年仪表堂堂,满头黑发垂落,他生的像是杆长枪,就那么死死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瞧着金元所处时空。
独善其身不好吗?
燥热的雪飘落,少年身边悬浮着的黑线慢慢粗大如枷锁,四周开始吟诵篇章,玄奥莫名的字符开始流动,它们就像是半空的桥梁,链接了一道道打不开的门。
是呀,我也不算好人;
金元呢喃片刻,似乎她总是要面对这些,与千军万马对峙,片刻不得喘息。
世界岛文明的岁月,是她拥有的,最安稳的时光了。
燥热的热熔炉似得烧,大统领心乱了,她紧闭双眸,难以冷静。
金元不清楚自己在曦徕文明的冰川岁月经历了什么,更之前又遇到了什么,但在碰见乌鸦祭祀之后,她清楚自己应该承担什么,这是她的命,剩下的,历劫之后,等我来报复!
杀!
大统领毫无征兆地提起屠刀,漫天的白光在她的身边环绕,玫瑰的花瓣花落,她心无杂念地举起手中的凶器,那一刻,世界凝固成了一幅画。
商人看到了价值连城的珠宝,他的眼睛再也无法挪开;
你啊,以后就是我与这个世界不能分享的秘密了。
白光在汹涌的热汤中沸腾,淡粉色的玫瑰就像是薄命的绝世佳人,金元就像穿过圆环的箭羽,极快的速度在密密麻麻的阻碍中穿行,瞬息而至!
抬头,格挡!
这是金元第一次跟对手近身肉搏,不再是之前的气势斗争!
金色长棍砸在少年双手交叉处,使他身躯上瞬间浮现出裂纹,但下一刻四周的枷锁紧急收缩成一个圆,像毒蛇一般缠绕而来!
金元被反作用力震的手臂发麻,嘴角渗血,她抽棍后砸,身前少年双手耍花,变幻出长枪瞬间劈砍下来!
反手砸下来的枪尖快如闪电,砸得金元手中长棍从一段滑落另一段,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如她恼怒的上劈黑色枷锁,目光紧盯眼前的黑色身影,目光歹毒诅咒!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让她彻底明白,自己跟这些开了作弊器得相比,确实有不小得差距!
半空,目光平静的少年在试探之后包裹半身的黑色枷锁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片独立的战争擂台,他在黑雾中朝金元一步步走来:
“这是你和我的战争。”
是吗?
金元怒极反笑,她仍旧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她清楚自己的手段匮乏,除了纯粹的能量等级碾压以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运用手段,对于这种局面,她无法改变。
所以打到最后,仍旧是比拼的毅力和战斗意志吗?
真是……,走路什么的,最讨厌了。
金元收起盘龙棍,笑容带着癫狂,那是她的本色。
“这里没有气,你如何胜我呢?”他平淡启唇,并不打算给对面机会。
不是你的错,是上帝的错;
错在时机不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怎么?你想感动那个冷漠的执笔者,让他用贫瘠的知识面写你的宏图伟业?
脚步声在女孩的耳畔回荡,她半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总归是要赢得,我希望你明白。”大统领身穿白色素布衣,她好累,但争取到的这些时间,够用了吧?
你听,龙吟。
“吼——!”
巨龙的羽翼遮天蔽日,它来兑现自己曾经写过的那些华美序章。
光——
照得前路坦荡。
“来!我来杀了你!”
羽翎肘击滑落,黑色的雾气被大风吹散,蟾魔舔了舔嘴角,他还那么年轻,怎么能不打你!
一拳!
蓝袍目光炙热,就像是群狼吃到了羊,鲜血的鲜甜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感官,他就像是那野蛮人,硬生生打破了所有的文明规定!
狗屁!
我左脚踩右脚原地升天!
没有光和热?
可恶啊!
我就是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