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认识了一个冤家,开启了互相伤害、守望相助的历史进程,但……或许不知道也没事。
已经结束了。
生离死别。
搁藕狗跑远了,他蹲下身子喘气,这是阴天,雨就要落了,思想很寂寞,但幸好,小小的孩子不会想这么多,昏暗中的他看着雷蛇狂舞的天,眨了眨干巴得眼睛。
“你要替我哭吗?
“那,我就不哭了。
“嘻嘻嘻,以后只要下雨天,我就要快乐~”
墨镜小狗小心翼翼地安慰着自己,这是他从小就会的事情,一路长大,辛酸苦辣自己尝,他的委屈是说不出口的,没有人给结巴机会。
“我要习惯,从人海到人海,从一片暗淡的云到另一边暗淡的云,嘘——”
搁藕狗睡着了,在树下,侥幸没有被劈死,但这段记忆,却劈开了那烂泥尘封的记忆。
长大的标志就是不说自己的过去,所有的不容易、难捱、误解都埋到了土里,表面上干干净净,深究起来也没有心事,全都消化了,不再重要。
“他的记忆有多长?”
“据说有好几天。”
“怎么都是些鸡毛蒜皮?”
“重要的,估计早就被烧掉了吧。”
金元看着一个坑一个坑的时间空档,一一记录了下来,准备下一次调整青蛙,好好进去看看。
毕竟,虾饺的一生,哪有这么简单?
那必须是万分之一的幸运碰上万分之一的幸运,才能在万万的英雄中选出一位。
是呀,一路走上来,又要抛弃多少负担才足够呢?
金元眨了眨好看的睫毛,球状闪电一刻不停的记录,则是它的工作,大统领荡秋千,一刻不停地吃着好看的糕点,花灯、游园,她在为自己贫瘠的世界,填充些稀缺的爱。
小镇安宁祥和,除了球状闪电显得格外忙碌,时刻跟踪、记录着墨镜小狗的动向、变化以外,大约就没有特别匆忙的身影了,直到有一天,镇长的儿子在郊外做着算术题,看到了两位奇特的身影:
一位身穿迷彩冲锋衣,手持金属手杖,背着皮革工具袋,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框。
“爹——工程师来了!”
男孩起身,眼眸明亮,他的声音徐徐传开,绵延出几百公里,直至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听到,他们先后放下手中的器物,抬头看向郊外,然后争先恐后地跑了过去。
“硬核狠人!帮我修修怀表吧!”
通风报信之后,镇长的儿子恭敬地来到工程师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只锈迹斑斑的怀表,它还在行走,但是一卡一顿地,很明显,时间已经不准了。
“时间偏差如此之大,看来这里被侵蚀得很严重呀?”学者带着白手套,他拾起孩子双手递来的怀表,目光很是忧伤地看了许久,目光细细地扫着,很是哀伤,“辛苦了。”
“感谢狠人大恩大德!”娃娃行礼,工程师从工具袋里摆出架势,学者在一旁测算,两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把时间矫正。
队伍排列得很长,但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找到了时间的列差,接下来的水墨功夫已经很快了,不过十分钟,队伍便散开,重新回到镇子里生活。
“那位旅行者,现在于何处落塌?”
工程师问镇长。
“旅者在千秋崖,小镇的上方。那是由地心喷涌出的磁石构成的一座岛屿,因为斥力所以在一定的高度漂浮。”
星火相承,不问归期。
“多谢镇长了。”工程师拜别此地,学者望着流动的时间,目光中隐忧:“她才在一会,阵法就有些承受不住,这是何等的气魄……”
“收收心。我们与神殿平行,与这些事情应当保持中立,千万不可连累组织。”
“醒的。”学者颔首,知道分寸。
金元也察觉到了两位执法者的到来,她轻盈盈地落到草地上,两位胸口佩戴着短剑的少年盘旋升空,模样一截一截地从地平线里长出来。
哦?
金元用一张白布擦着怀里的长刀,眼睛是辛辣的绿色……
工程师、学者:阿吧阿吧……
不是,你想干嘛!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啊!
何况我们也不是敌人哇!
可恶啊!
金元:哦?我又不读春秋、没有道德,何用?
女孩笑容明艳,球状闪电感受到了这里的杀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