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筹码少,更是不可轻举妄动。
曾经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值钱,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完全自由,身上也不再承载期望。
“是的,我应该正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我走不出那段曾经,同样,我也被自己的言辞困在了那个冬季。我很清楚自己的情绪明确得受她影响,但和她,却又没有交集。
“在我之前,它们上真实的,在我之后,你们也是真实的,只有我迷失了,是两片陆地之中的水域,我飞不起来、游不下去,我呆着完全不输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陌生的领地游荡,最终迷失了方向。
“我清楚自己感情的荒唐,她是我蒸馏出来的淡水,是指南针,是北斗七星,是我那段封闭岁月里的【永远】,我知道,把他放在从前的心里,是不道德得,让她继续影响到你,也是不道德的。
“总说,因为三道门槛,从而诞生了四个我。一个原始、原罪的我,一个在九方阁进修的我,一个在方漠闯荡的我,一个困在灼羽的我。可是我活着的岁月离开了方漠,还没有进入灼羽,我的孑然一身,生死难料。
“我把安全感托付给了月亮,但从未胜过妄想,或者说,我残存的理智,这来自于过去的馈赠在支撑着我,带着我一步步走回来。
“三道门槛。第一道月桂树下,第二道死亡学院,第三道倒悬海。走过这三道门槛,经历这三次蜕变,我也终于从虚妄之中来到九方阁,从漂浮的空中来到方漠,从破灭中来到灼羽。
“我知道,这张剧本中有太多需要理清的东西,但是鼓起勇气,大笔修缮这些陈词滥调,却也需要时间。随着世界的规则逐渐完善,我们会迎来答案,但是这条路他下定决心走十年,眼下这么紧凑的时间,我本以为还能接续等待……
“做决定,要果断,是【马上】,我想清楚了自己要什么,但它的改变不随着我意志力而扭转。你不想仓促得出发,去到你熟悉的地方,生怕留下遗憾,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已经失去了我的过去,不想再弄砸回改的权力。”
羽翎调理清晰,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谁又知道东风什么时候来呢?
毕竟,不防备就是因为概率太小,不能将之考虑进来,因此所有的黑天鹅事件都必定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英雄碰上这样的机会,抓住了就能缔造不世之功,扭转天下大局的走向,乌鸦祭祀自认为还没有到自己动手的时候,羽翎又何尝不是?
可是,没有办法了,他必须第二次仓促出发,再一次到自己不想面对的局面之中,他就像是一个螺丝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重要,而是一双黑手套,一种消耗品,一个,另类。
谁叫我天真的像个小孩,哪怕浴火重生,福祸相依,这道门槛过后迎来蜕变,可骂名在我,盛名在你,这一线阴阳,才是蟹与虾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看着羽翎起身的动作,乌鸦祭祀内心中也有遗憾,但是祂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考虑清楚之前不动,祂不想与冥主明面上谈论,因为误会可以解开,但破镜不能重圆,可能性宇宙,剧本世界,这里不是做决定的地方,更不是能够理清事件的地方,所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它可以回答一切。
风起兮,装饰一去不返。
光元素看着羽翎的背影,还是那么烂漫,祂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曾经的诺言,我们以为沧海桑田都不会变,本来以为我们的相遇过了好久好久,可回头看,从头到尾,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浓烈,整个过程也不过就三年,甚至还不如我醉生梦死的时间长久;
原来我已不再年轻,没有学会沉淀,却把自己的意气丢到了脑后,夏天,瞬间秋天,一天两天,四年五年,沦陷的沦陷,堕落的堕落,飘零的飘零,只留下在长久时间中藕断丝连的回忆。
撕裂了,一张纸满是抓痕。
羽翎面色苍白,新时代他买了船票,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甲板上感受着身后风帆的吹动,长发飘起,他闭上眼,全身心融入这惬意的旅行之中。
我呀,说到底也没有改变什么,只有这些自以为是的典籍;
羽翎仍旧穿白衣,他仍旧在改变自己,一点一点的,水磨工夫,年少成名需要多大的运气才能一蹴而就,自己不懂,从记事起,他就与失败相伴,多少年了没有好转,自己唯一的自负就只剩下,从来没有输的太难看,总是在不幸中取得万幸。
少年腰间别着酒壶,世界岛文明的海洋,这是曦徕文明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