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在这里生活了,跟那些脑干缺失的生物打打闹闹,这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但相比于从前的生活,它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是呀,足够幸运。
海底花园,开放吧。
金元想着,往文明所处的地方,走一步。
淡金色的光芒顺着缝隙流淌下来,那浓厚的质感不是光,起码,光在其中表现得没有那么纯粹,这种能量在一个小世界里面转着圈。
【听说这个抱养的孩子,并没有得到你的多少爱。】
酒馆老板与乌鸦祭祀小酌一杯,笑得很是畅快,“过去的事情无需再提了。路是向前延申得,秘密嘛,埋了就好,没有必要顾忌太多。说起来,你能陪我这么久,我很高兴。”
“不喜欢?”乌鸦祭祀含笑道。
“哈哈哈哈!说到这个事儿……不是喜不喜欢的程度,它是我必须要做的任务。你说我一马平川得经历了这些,那篓子里的土鳖说它要远胜于我,而且拿出所谓的成绩,非要跟我比较个高低。哪有那么绝对可衡量的东西呢?无非是咽不下一口气,想要胜过我。”酒馆老板惆怅,并没有伤感:
“我第一次失去它的时候,就算不上难过,只是因为他的离开,大厦将倾,顺便觉得,以后路上没有人陪,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不过,仅此而已了。第二次,是我主动得斩断了所有的联系,因为我清楚,我们都长大了——不,他并没有长大,不可理喻的幼稚。他还要走我要走过的路,才能理解我目前的处境。
“哈哈哈,是不是又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了?”酒馆老板面色红润。
“看来老板经历了很多事情。”光元素面带微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跟老哥相比,我可能残酷得多。我身上从来不存在宽容,这些苛刻的条件像是烙印,死死得禁锢住我们在它人脑海中的影响。落寞?这不过是一种投影的寄托,它们想用我们填堵住缺口,来完成某种寄托,我不会为过去伤感,我是现在的门徒。”
“哈哈哈哈!说得好。也是,孩子和大人最大的区别,就是长不大,分歧是应该了,差了这么多岁月呢。”酒馆老板笑了笑,乌鸦祭祀听着,没有过多的评论,“对错、荣辱、底线,这些词汇都太表象了,不透过它们去看到更深的东西,争吵就会变得没有结果。”
“是。有时候遗憾是自己选的,选择与对方一样幼稚,而不愿意真正去结局问题,去碰根本的分歧。我们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难道是消遣吗?小友,或许你身上也有一些亟需被解决的问题,它不能逃避得,会发酵,我觉得,你要参与其中了。”
“……,是呀,我没下定决心,或者说,我没有主动面对困难,在偷懒。”
光元素很明确的做了决定,没有逃避客观问题。
少年饮烈酒,老板不回话,他们不算交心,但是在这个特殊场合,他们都显得是那么亲近,说一些突破友情边际的话语。
“以后,不知道会如何相见。我对于讨论的结果,永远是审慎得,我不敢保证在情绪之下,这个看似公正的道理能不能立的住脚。我也不清楚,自己如何就进了这样的漩涡,或许,这就是我做人的失败了。”
“您宽心,不然我这招蜂引蝶的,才不知道会获得怎么不堪的评价。”光元素笑着,“说起来,怀旧不见得能更好的往前走。我们的从前已经做出了决定,尊重它吧,这是游戏规则,任何向前走的步伐,都要感谢自己的过去,这是没有办法的。”
“小友看得比我豁达多了。”酒馆老板起身,他醉醺醺,大约是撑不住了,倒头就睡,金发女子在一旁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去。
这就是我的难题。
相信,还是拒绝?
我也是感性了……
乌鸦祭祀的心,看不清,她粘得太近了,没有给合适的空间。
“您下次还会见我吗?”兽神身穿莹白色长裙,“《启示录》上不是这么写的。”
“我没看过这本书。”
“没事,到了冰河时代,您就知道我话的意思了。只是让小姑娘久等了。”
“她也不应该把这些陈旧的故事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你觉得过去重要的话,就不应该把它截断,如果它并不重要,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使其能够。”兽皇微笑片刻,“所以呢,你为什么不来我的世界看看呢?或许,我这么做,也是在帮您。”
“你做的事情我不舒服,我没有那么贱骨头,得上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