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璇不说话,静静地微笑,以不变应万变。
“我不想输给他,咽不下这口气。”
兽皇喝着茶水,牧化神练着字,这个容器内,能给她压力的只有金元,哪怕是之前与乌鸦祭祀相遇,说到底也只是让自己有些难堪,没有那白衣剑仙的无所顾忌,光元素很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我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你不想吃我的存在感吗?”冥主看了一眼身着黑白色长裙的少女,她安静地望着自己,神色安定,其中没有情绪交织,只是一种考量,那种静默的思索让冥主又有了些许的异样情绪荡漾。
羡慕。
羡慕她的命运,就像当初她羡慕乌鸦祭祀能够碰见主角命格,以及金元。
当然,她没有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
牧化神不动声色,那行云流水的礼仪让她的气质更加凝练,“您说,您手上的资源,还有利用价值吗。与那位直面冲突,祂手上有太多不讲道理的东西,这也是您输成这样的原因吧。我来,也不会有好转,这不是多一股力量就能打破的平衡。”
“他们,终究还是找到你了。所有暗地里的东西都被翻出来,平衡?您觉得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
“他们是因为您才来的。另外,堂堂正正的来,我为什么要怕?您输在,破坏了规则,如果您的蟹族底蕴还在,或许我在您的眼中,也不过是补齐命格的碎片罢了。我之前做的,是让女主的位序继续存在,但不代表着,我想坐那个位置。”
艺璇起身,看着懒洋洋得,但那是肉连着筋骨的优美弧度,带着韧性。
冥主没有说话,她能够动用的上限很高,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所要做到的阶段性成绩,也必须拿得出手,但很显然,自己并没有,所以被反噬得厉害,所有的筹码在台面上都不够格,而他也不可能从冰箱中找出来大象。
光元素不走,不愿意触发更多的剧情,就是怕自己无法控制,然后给了冥主龙归大海的可能性,真到了那时候,紫幽神和枰戥神只要再给一些资源,那都会让乌鸦祭祀很头疼,因为祂已经把自己容器内的资源开发到了极致。
之前兽皇为什么会出现在观光区,但又没有对金元出售,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金元已经超标了,谁当谁死,冥主女主位碎了,肯定打不过,所以必须期望欲望的打手替自己出面,她只是没想到,那木乃伊最后会成为羽翎登台的垫脚石。
曾经以为自己在可能性宇宙安然无恙,因为谁都无法穷尽数据杀死自己的乌鸦祭祀吃一堑长一智,她明白了在这个游戏中应该怎么玩游戏,而这给分析数据的法宝,就是当代最强科学观,踩着休谟定律,融合强化了奥卡姆剃刀原则,强势上位的【贝叶斯主义】。
啊?你还要问为什么?
太复杂了,我不想水文,所以就不解释了。
艺璇离开后,兽皇也不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久留,外界,光元素老神在在,看着舞台上的戏剧:
小将军看着信,他学了好多年,仍旧没有走出自己的路,马背上,少年踏过荒原,闻过花香,期待、纠葛、否定,他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只见歌谣儿轻声哼唱。
【祸从天降,天各一方,我见草木碎乱,我听飞燕孤单,我与英雄三拜。】
又是牛鬼蛇神留下来的助词。
乌鸦祭祀见过很多没有身份的人,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愁思,祂读了很多,某些的前因后果衔接,会迸发出奇妙的联想,但这些都不是祂所在意的,毕竟心会动,但大多文字,光元素无感。
只是这段,祂听了有些魔怔。
【他手捧丝绸,茶叶在壶中被水汽推着滚了三滚,他为自己下结论,靠对自己的了解,一字一句封在书上,又撕成碎张。这场秋风,它势必千古流芳。】
乌鸦祭祀合上眼,金发女子在一旁梳妆,光元素耗得起,祂到酒馆老板身边投了个骰子,它还在旋转,点数还没出来,但乌鸦祭祀的视线已经挪走了。
“无聊了?现在,一个字都不愿意给?”酒馆老板笑道。
“没意思,不爱扯犊子。”光元素百无聊赖,说起来,祂也在忍,但是性子必须要打磨,跟冥主接触,对自己没有好处。
这里没有让祂感兴趣的东西,按理说自己应该离开,但是轻举妄动会对金元的棋主之路造成影响,祂更多的是作为威慑物,让那些老东西能够给点面子,祂现在的“呆着”,是多方面造成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