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我,为何总是会被夺走颜色。
少年身披白衣,五颜六色蔓延开来,他凝视着眼前的玻璃球,也不说话,就这么凝视,半晌,侍从于一旁掀开帘子,他来,是与府君讨论对策的。
白衣少年把目光转到来人的脸上,侍从五体投地,长跪不起。
“先生想问什么?”白衣夫君开口道,声音厚实,与他清秀的模样不相符,平静的面容不生喜怒,他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没有挪改,步步为营。
“眼下,治所里的景象天翻地覆:似乎所有的左男都会幻想自己是个革命家,谈个恋爱就要以保尔自居,自以为满身的无产阶级性,结果满脑子装着的是资产阶级习气和同布尔乔亚小姐的罗曼蒂克,然后还看不上真正的革命女性,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
“为何在经济社会,人们会忘却阶级的去谈论金钱?还是说在他们的眼里,经济社会的统一货币并不能算作一种支配权力?这位自我评价为中等偏上的青年始终不愿意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们并没有认识到一个根本性的事实:自己始终是无产阶级,能够在经济社会实现阶级突破的,也并不是大多数。
“能量、物质、信息,这是阻拦大统一模型出现的三个基本量,回到信息,基于这个点,经济社会被改造成了蛛网社会,能够成为网点的便是传统意义上的资本家,他们的特点是垄断了生产资料,作为蛛网之间的线,他们可以是任何形态的经济人,却始终是无产阶级,因为他们缺少对其他行为人的绝对权力,只能随着资本的增加,无限接近资本家的地位。
“随着【女性】标签被【中产阶级】扮演,女性视角需要属于自己的暴力机构,而男性视角也会因此陷入对女性认知的分裂,而这将进一步异化【女性群体】,在这条路上,性别革命家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按照传统的视角,处于一个“第二阶梯”,但是索要特权,其二就是继续尖锐的对抗,获取独立的行政、经济、律法权力,但这两条路,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蟹】的出现,是更高维级别的玩家,下的一盘别开生面的棋。
“先生要问的,是我们的立场。文明想要成为神明,就必须失去性别,见众生,用众生相。曾经尊者问过府君,如何看待天骄的【绝代】和【绝色】标签,您说,神明的存在是救赎,是用最少的能量救赎最多的人,天骄的标签,是对于我们而言的。但眼下,有神灵显圣……”
侍从说完了长篇大论,仍旧恭敬如初,五体投地。
他活明白了,知道自己的能耐应该处于什么位置,他拿出了全部的实力,把自己活成了两个大人物之间的鸽子,老实得扮演着工具的使命。
智者语迟,他要花很多时间去等待一个回答,然后按照礼仪标准去传递。
这个位置并无惩罚,贵人不会计较,但是贵人之间的事又马虎不得,因此这个位置,很难挤上来,失误一次就退休,他为了活得久,谨慎到残忍,机械到麻木。
编钟叮咚,白衣少年看了许久的地球仪,他的白衣被染得好脏,以后,会越来越脏。
府君闭上眼,还是没有说话,烛火熏香,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缕阳光透罩下来,鸟鸣声悦耳,他淡淡一笑,开口道,“我们的国家,是革命的来的,它跟古代的任何国家都没有联系,我们承袭了土地的历史,是人民将他们推举、建设起来,我们有必要给历史的垃圾桶鞠躬行礼吗?
“地主的后代说自己的祖上被祸害了,作为一个民众,你应该愤怒还是怜悯,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你对自己的理解又是一个什么位置?什么事情应该抬上高度,何种辩题不值一提,莫要让傀儡为正主承受了伤害,这是对群众愤怒的滥用,谁能治好一个民粹之国?
“越是大的词汇,越是不能轻用。让厨娘把材料磨细了,再做饭吧。”
府君走入阳光中,传话者行礼,一丝不苟,规规矩矩得离开了。
烧不尽的火一点点地往上窜,厚重的大地呼唤着少年的灵魂,黑羊将部队分散出去,尽快得完成手上的地图绘制,他想要做的,就是把正片新手区域都打造成铜墙铁壁,顺便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像什么群山环绕的村庄、地穴、暗道,这里地方都是易守难攻的天然栈道,况且,每打下一座村庄,都能提供可观的兵员,还有机会开出好苗子,这些可都是以后的争霸资本。
别看现在将军的位置很局促,可等到打下白国的一座城池,开始【顺天命、逐鹿中原】的时候,杂牌将军的封号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人才梯队还是要保持下去的,不然那一天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