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祭祀问的问题,是为了尽快适应控制区,从隐藏规则中瓦解冥主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只不过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祂改变了这个想法,可以说造成眼下般若宇宙的特殊性,就源自于光元素当初的旁观态度。
只是,接引使也没有想到,这个乌龟壳的属性,竟然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树下,不,应该说是岛上,这棵树就是一座岛。
归钰手捧鲜花,站在这大风吹过的地方,她没有哭,只是清秀的面容格外得惹人怜爱,天上的云轻柔舞动,她站了很久,随后在红土即将蔓延到脚边时,将鲜花放置到了树下。
女孩身着粉嫩的长裙,那是一种可怕的娇艳,是稚气未脱,是含苞待放,是一种懵懂与智慧,那是一个世俗的大人对孩子的惊叹:你竟然懂了这么多!
归钰沉默而冷静得绽放着浸润于风霜中美,但不能忽视,它的颜色是粉色。
她没有长大,但显然,年龄并不能束缚住她表达这种凝固伤感的能力。
山丘上,一块岩石脱落了自己的外表,显露出其中镌刻的血红色字体,在镜头里,归钰背离着远处,红土慢慢吞噬了低洼处,很快这岩石所在的小山头就将沦陷,被红土一点点的拖入血红色的疆域。
有根红线挂在枝头,或者说,它遍布森林,彼此交织起来的模样就像是蛛网,它臃肿得垂挂在半空中,似乎将整片苍穹都揽入怀中,在这血红色弥漫的世界中,刺鼻的腥味并没有随之而至,你如果认真去辨别,能察觉出这些味道的寡淡——这些气息被封存了,封存在密不透风的容器中,但又因为这些气息的浓郁,使得容器已经被逐渐侵蚀到产生了渗透。
不过,你只能隐约察觉到这里有味道,味道很寡淡,除此以外,无法分辨出更多的有效信息。
这里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生命存在的,可是红土漫过的区域,巨大的植被遮天蔽日,郁郁葱葱得看着很是喜人,不过这些生命气息并没有把红线高高举起,它在树杈之间的缝隙中向着土地探索,似乎想要跟那些红土来一个亲密接触。
红线在生长,生长的速度跟红土促使树木生长的速度相差无几。
这是无声无息的角力。
归钰走了之后,鲜花理所当然得被红土所吞噬,鲜花还是那么得鲜艳,它们永无止尽得对外扩张,就像是少年澎湃的野心,热血滚动的时候,它们想吃下所有目之可及的区域,或许当年的红土,跟如今的肆虐,有很大的区别。
平静的肆虐。
应该这么表达才合理。
球状闪电在半空中转悠,它不累,只是有些疲乏。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
地狱?
那为什么会在飞船的控制区出现?
不对,这飞船是个什么地方?
隐藏规则的控制区跟正常的控制区,是一个区位?
不行,越来越乱了。
当归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因为跟金元走散了,但是走散的原因,它说不出来,只是在穿过那片时空隧道的时候,它们就已经不在一起了。
这很离谱。
两位主宰境,而且是在自己宇宙当中的监狱长,和一位天骄,这样的两位存在,在进入可能性宇宙的隐藏规则的一个隧道时,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
此刻的它们很像是当初的行无痕:
狗屁,我一个灼羽层面的修行者来到你可能性宇宙,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吧,当初的乌鸦祭祀也觉得自己在可能性宇宙里,根本就不会有被杀死的可能。
结果它们四位被洗刷三观的速度,都很快。
使得,可能性宇宙里有很多强大的存在,但问题是,剧本是讲逻辑的,有规则存在的地方,就不会发生违逆规则的事情,因此,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的方向,那就是可能性宇宙的表面规则中,有能够对它们造成威胁的条例。
权力的运行就像是一个黑箱,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理解,没有敬畏,只有恐惧,但是对于像当归和金元这样的存在,它们没有控局,只有愤怒,或者是愤怒过后的沉默不语。
当然,具体如何,没有诉诸的途径,它们只能适应。
寂静,沉默。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日记上有没有写这段时期的实验经历,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必须要想办法摧毁这一切。你知道的,当我们探寻出来的结果没有办法解释,或者重现出来,那么它就像是绞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