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龟身穿黑色的长袍,它站在铺满落叶的广场上,它的目光中,一袭洁白的裙摆美得很有诱惑力。
【请您下决定吧,难道您想要把皇位留给异教徒?】
【他们为什么让孩子们去,而不是那些正规军?】
【难道您还不清楚吗,主教们对您的身份表示怀疑,对您的做派大放厥词,如此,又如何会按照您的命令行事?】
【我已经把自己嫁给创生之柱,难道这样都不足以让你们满意?】
【陛下,我只忠于王冠。】
所以,这就是你靠近我的理由吗?
看着那被勾连起来的画面,霉龟平静的站在原地,它并不清楚如今自己的装束和面容。
【你又要走了吗?】
【是的,我只是回来亲一下我的女儿。】
【所以呢,这片绿色的草原,是不是地狱?你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这里,……】
【这片草地,是红土不会来到的场所。我的小公主。】
霉龟什么都没有看见,它没有心脏,也没有爱,它感受不到眼前画面的含义,它只是平静得看着故事情节的推进,随后踩着枯枝败叶的脊梁,一步步走向那位头戴王冠的女王,他不清楚这位是谁,或许,自己看到的画面,与她并无关联。
“感谢您让我学到一些道理。”
“哦?”女王微微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见,如此坦诚的觐见者。
“你可知,你眼下的行为算是偷窃?”
“如果是的吗,我感到抱歉,不知不觉间,做出了冒犯您的事情。”
“你,是小学生吗?”女王笑得越来越可爱,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霉龟,她的视线温柔到粘稠。
“我的话,可能还没有上幼儿园。您觉得,我是小学生吗。”
“哈哈哈哈哈!”女王打开折扇,眉眼弯弯,“你确实是没有读过书的样子,可你很坦诚,我能够原谅你的无知。”
“啊!谢谢。”霉龟快速的回应,随后又咽下了后半句热烈的话语,沉默的在原地,没有上前,微笑也慢慢收敛,随后呈现出一种茫然的沮丧。
“你看见了什么?”
“白茫茫的风雪,这里似乎是冰面,冰面上刮着大风。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或许,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神明……隐退了。真的是个悲剧。”
她头戴皇冠,作为白王时代的延续,聂都的时间断裂了,不再允许向前,这个悲剧制造了许多让人感慨的事物,三位领袖,明明应该享受时代最巅峰的褒奖,却因为这大大小小的坑洞,留下了各自都无法缅怀的遗憾。
女皇头戴面纱,她的状态越来越好了,情绪安定,但这显然不是竞技状态,不是上前线抗争的状态,她的平静带着一种孤傲与怨怼,年轻一代出现在影响全局走向的舞台上,就注定了要沦为幕后推手的棋子,毕竟,他们还太过于年轻,没有见过这个事情的全貌。
年轻一代……
许多天骄走不出代价,把自己困在【十七岁】,同样的,也有许多天骄躲着第一次自主裂变走,不愿意把自己过早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捕捉到成长的路线,这也是【冥冥】和【昭昭】最初划分的本意。
热烈如烟花绽放,清寂如暗流汹涌,净土的本意便是【冥冥】,说到底,这全新格局的第一步,羽翎的结局,对于上位者而言也是不尽人意的,毕竟说白了,舞台上能争什么?
缔造盛世的神话和光辉亮丽罢了,所谓奖励,对于投入大力气培养出来的这些拔尖存在而言,并没有多少裨益。
灼羽轮回了这么多次,外界的纷纷扰扰也多,很多事,折在里面的天骄不知道罢了。
都说了是第一次自助式裂变,过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还是原先的格局呢。
遗憾,惆怅?
不,就算是女王都不清楚,外界具体如何了,只是最近巨头们的心思在飘动,但灼羽的泥塘,所有的鱼进来都会成为仰望星空派,难以与外界接触,至少就当代而言,机会渺茫。
“女皇……”
霉龟嗫喏,它往前走,总觉得能看见些什么,冰雪少女在埃及称皇,她手拿黄金权杖,裙摆不长,淡金色的太阳在她的身后缓缓升起,这是一朵曼陀罗之花,她优雅的旋转,这是她的天地,巅峰之后,卸下所有的荣耀和背负,她简单的毫无修饰,望着她,仿佛在读厚重的篇章。
评价?
作为一名战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