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当即挥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手下的亲信。
冷冷地说道:“快马送往金陵......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回到皇城。”
伸手放下窗边的帘子,王贤怎么也没想到,一计不成的王多鱼,又心生一计。
竟然再次发出指令,要在暗中射他一箭。
眼下的王贤只想回到皇城,找到师尊,过几天与世无争,无人打扰的日子。
等着身体养好了,再去昆仑。
仿佛感觉到王贤的情绪,敖千语忍不住问道:“王问天,你是不是着急回到皇城?还是你怕了?”
王贤淡淡回道:“是有一点心急。”
敖千语:“......”
老人摇摇头,心道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
出了洛阳王贤一路都是病恹恹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还会时不时吐一口血。
老人叹道这一回,王贤怕是伤了心脉了。
敖千语替王贤把过几回脉,说在石窟的那一箭,差一些就穿过他的心脏。
能这样,已经算是奇怪了。
只是王贤自己知道,这是他大意之下的结果。
否则,任谁一箭射来,也伤不了他啊......想到这里,他只想骂自己,活该。
马车一路踏花行,春风惹得人醉。
躺在马车里的王贤,又做梦了。
......
“公子,断龙山有龙吗?”
石桥上,柳眉杏眼,一袭绿裙的少女,跟身边白衣胜雪的少年问道。
少年名叫王予安,眼前叫子矜的少女却是他的侍女。
皇城外十数里的凤凰山,有一座梧桐书院。
王予安在师尊的安排之下,来到这里读书,修行。
抬头望向远处的高山,剑眉星目的王予安淡淡回道:“山都断了,哪来的龙?”
子矜哦了一声。
柳眉轻皱,小手抓在石栏上的瑞兽龙头。
踮着脚跟小河桥下,蹲在石阶上,拎着一个竹篮在水里晃悠的少年问了一句。
“王贤,书院这条河流向栖风湖,那里的凤凰呢?”
正低头看着水里鱼儿,一袭黑衣的王贤,闻言一愣。
头也没抬,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栖凤湖的梧桐树都被砍光了,就算有凤凰,往哪栖息?”
王贤也没想到,梦里竟然来到皇城。
还没等他去找师尊,便被白幽月撞上,带来了梧桐书院。
让他不解的是,师尊只是在山间住的一间小院,小院后面还有一个院子,是王予安和子矜的地盘。
两个院子隔着一道矮小的石墙,王予安喜欢爬上石墙,跟对面院子里的王贤聊天。
王贤是白幽月的徒儿,王予安和子矜显然不知道。
同样,王贤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喜欢一袭白衣的少年,竟然是二皇子殿下。
王贤不讲究,只是身着一件黑色的麻布粗衣,白幽月告诉两人,王贤是她的儿子。
要王贤低调做人,别被人惦记。
王予安和子矜,显然没有嫌弃过王贤。
如此,三人才能做朋友。
三月春风,迎面而来,带来了远处山巅一抹淡淡冰雪的气息。
抬头望天的王予安问了一句:“王贤,那么天子山呢?难道除了金陵的皇帝,还出过天子?”
此话一出,把王贤问倒了。
干脆扭着鼓着腮帮子,看着那一条就要溜进竹篮的泥鳅,没有回话。
子矜踮着脚,看着王贤紧张的模样,小手禁不住紧紧地抓住石雕的龙头。
小声说道:“加油哦!”
“当当当!”
书院湖边的一棵老榕树下,有好事的学子敲响了铁钟。
接着有一个声音响起:“兄弟们听好了,搬着你们的板凳来湖边,来了一个说书的老头......”
听到钟声,王予安收回望向北边天子山的目光。
跟蹲在水边的王贤笑道:“你都勾引了七天,它也没理你,我们听书去!”
子矜也咯咯笑道:“王贤上来,我看到来了一个老头,上那石台了。”
王贤一手拎着竹篮,看着渐渐化入水中的鱼饵,挥了挥小手。
小声说道:“没事,我蹲在这里也能听。”
就像王予安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