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老道士悠悠叹道:“此事我也不知,看来只有遇到他的另一个师尊,或是我那徒儿回到昆仑,才会有结论。”
莫说老道士不清楚此事的缘由。
即便他清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敖千语。
毕竟王贤刚刚在庐城外的施水遇袭,眼下不知去了何处,他哪里敢再冒险?
“好吧!”
敖千语也知道,此事只怕老道士也不清楚。
想了想问道:“前辈,你要去庐城找王贤吗?”
老道士淡淡一笑:“不去,他若活着自然会来找我,他不想见我,我去了也见不到他!”
“你是说,他没事?”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既然你们大长老在河边守了一个时辰......”
接下来的话,老道士不说,敖千语也有些明白了。
气得他忍不住嚷嚷道:“好你个王贤,下回我看你往哪里躲?”
“姑娘,要你不要陪老头去皇城转转?”
老道士笑了笑:“屈指一算,我好像很多年,没去过那地方了。”
“算了!”
敖千语幽幽回道:“我这回出得太久,爷爷怕是担心了......更不要说,大长老有可能死在这里。”
老道士一时默然。
过了半晌,才说道:“他不作死,便不会死。”
......
话说天未黑。
王贤坐在马车上,跟着要人性命的女人缓缓往庐城而去。
女子身上罩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脸上依旧蒙着黑纱。
想了想却跟王贤说道:“我叫纳兰秋萩,庐城的人都管我叫纳兰掌柜,你可以叫我姐姐!”
王贤笑了笑:“我可不敢跟你套近乎,否则只会落得比今天渡船上还要惨上几分。”
“哦?”
纳兰秋萩眉头一皱:“你不问我为何叫这名,难道你见到我心里不欢喜?难道你反杀了那老头不成?”
王贤手里捏着一枝桃花,嗅了一下。
不料却哇的一声,往马车一旁吐了一口污血。
一边掏出毛巾擦拭嘴角的血渍,一边叹道:“你大爷啊,我只是嗅了嗅花香,你就想要我的性命!”
纳兰秋萩一愣,她以为王贤拐着弯在骂自己。
想想又不对,想着王贤几次三番中的那些毒,一时竟然呆住了。
凝视着王贤的后背,呆了半晌,才幽幽吐了一口气。
嘴角竟似露出了一抹笑容:“你不会死在我的面前吧?”
王贤闭上眼睛,叹道:“烈酒最香,毒花最美,我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一再倒霉。”
纳兰秋萩盈盈一笑:“那也是你活该。”
就在这时,赶车的侍女却停了下来,因为王贤拉住了缰绳。
“嗖!”一声跳下马车,往城门处而去。
“发生了何事?”纳兰秋萩问道。
侍女小声回道:“公子看到了那个卖身葬夫的女人......”
......
却说王贤一步来到城门外,一棵老树下。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素衣,头上插着一根枯枝,面前铺着一张染血的白布。
写着“卖身葬夫”四个大字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上前二话不说,将女子头上的枯枝拔了下来。
冷冷地问道:“什么样的世道,需要你卖身葬夫?”
一直垂着头,轻声哭泣的女子一愣,瞬间抬起头来。
看着王贤喃喃问道:“公子,你愿意替小女子出头?”
王贤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大青石上,望着天空的一朵乌云。
想了想回道:“我想先听你的故事!”
看着眼前这个跟纳兰秋萩差不了多少的女人,却一脸愁容,不,应该是一脸的绝望。
他很想知道,为何庐城无人愿意帮她?
难道,这是一座罪恶之城?
远远地,纳兰秋萩跟女子说道:“把你的故事告诉这家伙,他有钱!”
“啊......原来是纳兰掌柜!”
女子闻言一惊,随后从地上爬起来,跟王贤盈盈福了福。
王贤想了想,掏出水壶递了过去:“先喝口水,慢慢说。”
女子闻言,禁不住泫然泪下。
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