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女人。
正站在窗边照镜子,一身雪白的皮肤,起伏不定的胸膛,一双要人命的长腿。
手里捏着桃木梳,正不急不忙地打理一头如瀑的黑发。
一缕黑发遮住了半边胸口,这样一个让庐城男人朝思夜想的女子,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
她没有生气,只是幽幽一叹。
问了一句:“那女人呢?”
“走了,天没黑就上了船,离开了......”
小胡子咽了一口唾沫,喃喃回道:“她连家产都不要,就走了。”
“就这样走了?”
女人回过头来,喘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还没玩够,她竟然离开了,谁敢出手帮他离开?”
在她看来,整个庐城,无人敢出手帮助若玉。
因为她时时都在派人盯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据说是一位少年,看起来不到九岁的少年。”
小胡子喘了一口粗气,显然有些受不了眼前这诡异、香艳的气氛......
结结巴巴地回道:“那少年坐在纳兰秋萩的马车上,两人一同自城外而来,后来又一起离开了......”
“纳兰?她想做什么?与我为敌吗?”
说到这里挥了挥手,冷冷回道:“继续派人盯着,我倒要看看,那少年想要在庐城,玩出什么花样来。”
“楼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话没说话,人直接从三楼飞跃而下......
不一会,夜风中便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等在路边的马车,匆匆离去。
小胡子翻身下楼,唯恐再慢一步,就得留下人头。
屋里的女人却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纳兰秋萩,你要惹我?”
原想玩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竟然被人搅黄了。
“梆!梆!梆!”
更鼓响起,转眼已是亥时。
小胡子不知离开了多久,楼上、楼下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雅座里的客人,也跟着姑娘回屋歇息。
红楼里的丝竹之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就在伙计欲要关上大门的一瞬间,一只脚却突然插进了门缝之中。
一道声音响起:“我还没进来呢!”
伙计往外探头一望,只见长街冷清,一辆马车缓缓离去,除此,再无一个人影。
仔细一看,来人却是一袭白衣的少年。
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公子,我们要打烊了,想要快活明天赶早!”
谁知来人手里捏着一把金币,直接塞在他的手里。
一步踏出,往里而去。
一边说道:“来一壶美酒,切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不差钱!”
卧槽!
伙计看着手里闪亮的金币吓了一跳,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豪横?出手就是大手笔!
还好,牛肉花生米,酒都是现成的。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楼主也不能拒绝有钱的大爷啊!
一边关上大门,伙计一边笑道:“公子随便坐,我这就给您切肉去!”
......
晚来天欲雪,更饮一杯无?
趁着纳兰秋萩酒醉,王一偷偷溜出了梨园。
有些事情不解决,他今天夜里便睡不着觉,这是他的性子。
只是此事无关风月,自然也跟纳兰秋萩无关,否则,他也不想将她灌醉。
手里捧着一杯酒,浅浅尝了一口,旋即便吐了出来。
正好路过的伙计一愣,看着王贤问了一句:“公子,这酒不对?”
王贤挥挥手:“你这酒,算了,你去忙吧。”
说完想也不想,将自己带来的半壶酒搁在桌上、
换了一个杯子,缓缓往里倒入如血一般鲜红的葡萄酒。
吃了一口牛肉,又嚼了几粒花生米。
捧着一杯如血的美酒,自语自言道:“欲饮琵琶马上催,却不知催的是谁的性命!”
“好一杯美酒!”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楼梯上响起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前一刻还在徐徐而来,转眼便已经站在了王贤的面前。
“你是谁?”
王贤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跟纳兰秋萩有的一比,看一眼就会要人性命的女人。
静静地说了一句:“美酒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