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没有任何人能触及到的僻静之地有着一处砖石所砌成的高塔,外部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实际上其处于现实的夹缝之中,无人能够触及。
其中,下半部分摆放着大量的瓶瓶罐罐,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物种,除此以外还有着许多不明人形生物,它们没有五官,没有性特征,浑身漆黑,就像是那种小黑人,只是看起来要慎人一些。
再往里是无数的断肢与躯壳,但若是仔细查看便会发现那些并非血肉肢体,而是由各种材料与生物质组合而成。
咔啦,堆成一堆的肢体抖动了一下,接着哗啦啦的四散开来,一个人影从中间钻了出来。
淡紫色的长发披散而下,那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女,如若不看她那敞开的胸口与内部那精妙的机械结构的话。
她抬起手,将敞开的胸口合上,自此,再看不出任何一点异样,那仿佛就只是一个漂亮可爱的普通女孩。
她随手捡起一条用于遮尘的宽大白布披在身上,接着打开了一扇门,那后面就要比外面整洁许多了,桌上摊开有许多卷轴,而墙上正挂着一幅世界地图。
真正的世界地图,就当前的全世界范围内,除去百叶手上的就不会有比这张完成度更高的了,甚至即便是百叶手上的也差了不少,她的那个还只是初具雏形罢了,就是个大概。
而这里的这份其上标注着各个国家与具体的城市,甚至还有着一些特殊的地点,而在这些地点上放置了许多棋子,大致分为红黄绿三色,其中部分有着特别的色彩。
她抬起手,取下了其中两枚红色的。
“呵呵呵,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嘛,亲爱的傀儡师?你的名字明明挺好听的,为什么不继续用呢?”
一道轻佻的声音于她身后响起,一个少女坐在桌上翘着腿,悬空的双腿晃来晃去,而她的样貌竟与傀儡师一模一样。
“阿萝维纳……你真的很喜欢恶心我,这样能满足你那空虚的心灵?”
“诶?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毕竟你现在用的这具躯体是你做的最认真的一具吧?唔哦,真的是每一个细节都还原了呢~”
她跳下桌张开双臂,向着身前之人展露着躯体:“快看,我的这个还原度怎么样?还不错吧?”她兴致冲冲,然而眼前那人看都没有看一眼,她撇了撇嘴。
“看来你也没这么在乎她嘛,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
阿萝维纳感到有些无趣,下一秒她双眼失神栽倒在地,就如同断线的木偶,接着一个女孩突兀的出现在了一边。
她有着一头洁白的长发,白色的长裙盖过大腿,裸露着双足,金色的双眼更是令其显得无比神圣。
纯洁、神圣、无瑕,无论是谁第一眼看见她大抵都会如此认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至少在主观上她的确未对谁报有过恶意,那样如何不能算是纯洁呢?
“唔,做都做了也不能浪费呢,啊!我想到了,把这具身体扔给小绿皮们好了,反正功能上还是齐……”
一直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的傀儡师有了反应,她敲了一下桌子,下一秒,阿萝维纳与地上那具身体一同被切成了碎块。
“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而且你应该知道这样杀不了我吧?”
上一秒被切成碎块的女孩下一秒便再度突兀的出现,毫无征兆。
她踮起脚,双手环过傀儡师的脖颈抱住了她,她们之间看起来就仿佛是什么亲密的朋友。
傀儡师没有再管她,也不想管她,阿萝维纳,光启教廷的神只,无上光神,祂的行为、动机、想法皆令她无法理解,祂拯救世人,帮助每一个充满强烈求生欲的濒死之人。
但实际上祂却并不在乎人类的死活,也从未管过教廷的恶劣行径,祂就像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不,神怎么会矛盾呢?祂大抵只是乐于如此。
“嗯?我记得你这个红色的棋子代表的是你的躯体吧?这一下就去了俩呢~”
任由阿萝维纳跟个挂件似的挂在身上,傀儡师就当祂不存在,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她将几摞卷轴摊开,其上记载着有关魔族近期的动向。
许久,她紧皱眉头,为什么埋在那里的暗子会被发现?她的行事应该已经很隐蔽了,下的蛊也并没有冲着彻底控制去,她需要的仅是一瞬间的控制,所以每天只会下一点点,为什么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发现了?
要说异常,只有魔王之女短暂的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是在这期间被什么人看透了?
连藏的如此之深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