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课了,奥罗拉这个老女人真是的,要求太严格了,我约的美容都要迟到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布雷诺也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离开,易晚没有多想,从自己的位置绕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布雷诺,你生病了吗?”
眼前的银发少年,明明是在笑着,眼里的郁气却像是化不开的浓雾,深沉又晦暗,
难道布雷诺的精神图景也像是泽维尔一样,出了很大的问题吗?她的感知带着天生的敏锐,作为同学,易晚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
“殿下,我并没有生病,如果您是指我早上没有等您这件事的话,我想说,我没有义务等着您上课,在哨兵和向导的身份之外,我是独立的个体。”
布雷诺并没有看她,回答的时候,易晚只能看到他睫毛轻轻颤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轻轻摇头,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等她和生病之间好像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吧?
再说了,她不会把别人的好意当作理所应当,
“没有谁有义务等我,我只是在想,你的状态好像有点奇怪。”
她墨色的发丝在脸颊边随风摇晃,整个人像是烈日里依旧向阳的花朵,生机勃勃,
看到这样的易晚,布雷诺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奇怪的,殿下,我……”
“喂,小矮子,该走了!”
泽维尔大摇大摆地在门口出现,张扬的脸上带着一条浅浅愈合的伤痕,
他用力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低声抱怨道,
“该死的,下手也太狠了一些,不就是检讨还没有写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