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规格严整,说是四个人就是四个人,哨兵们的各自又异常高大,泽维尔一个人的身体就要占据一个半的位置了,
她一边往后扔着防身武器,爆炸的声音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一边忍不住骂,
“泽维尔,你干嘛要吃那么多,干嘛要长那么壮!”
可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哨兵的体型本来就比普通人要高一些,这逃生舱是按照她的身体来建造的,也许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让她一个人离开,
那些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更近了,吵吵嚷嚷让人心烦,比夏夜里的蝉鸣还要讨厌,
燕苍挣扎着要起来,被易晚用力推了回去,布雷诺在中间被两个人挤着,漂亮的脸出现奇怪的表情,让易晚忍不住“噗嗤”一笑,
“泽维尔看到了一定会笑你的。”
她胡乱用手背擦掉眼泪,可是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她讨厌自己总是哭,哭有什么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被人误认为是装可怜,
上辈子她努力藏起眼泪对人只露出笑脸,但还是会被说“很假”,没有得到过爱意的人怎么会露出真切的笑容?她无可辩驳,
可是母亲,布雷诺,泽维尔,燕苍,慕雪,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对她很好,她的眼泪不会被讨厌,会被人轻柔地擦去,
就像现在这样,慕雪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刚刚波动剧烈就挣脱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抚过她的脸颊,关上了逃生舱,无视透明的镜片里燕苍狰狞的面孔,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逃生舱腾空而起,载着三位哨兵飞离,慕雪抱着易晚,承接她的眼泪,泪水是咸涩的味道,嗡鸣的虫族逐渐包围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