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比唱的还悦耳动听,若非亲眼所见,真会让人误以为你是哪路隐世的鉴宝高人?”秦烈那突兀而略带讽刺的声音,在众人的一片溢美之词中突兀地响起,如同一阵不合时宜的寒风。
“秦大少此言差矣,您瞧瞧人家张泽浩对那古玉的剖析,条理清晰,论据充分,直叫人难以辩驳。”余天佑在一旁悠闲地抱臂而立,嘴角挂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适时地插了一嘴。
秦烈不屑地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多读几本书,多背些历史典故,这样的本事,你我也能有。”
“哈哈,对对对,谁让我这人不爱啃书本呢。”余天佑打着哈哈,与张泽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两人间暗流涌动,尽是对对方的不屑与贬低。
“秦烈,你过分了!张泽浩与你素无仇怨,为何你总要这般处处针对他?”宋菲儿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站出来为张泽浩打抱不平。
“呵,我过分?我只是不愿大家被这位‘高人’的迷雾所惑罢了!”秦烈目光锐利地看向宋菲儿,又扫视了一圈周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群,缓缓开口,“在花城之时,张先生便四处宣扬自己能窥探他人运势,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鉴宝的行家,这封建迷信的把戏,他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什么?窥探运势?”宋嘉棋眉头紧锁,一脸茫然。
“就是说,他能预知一个人的运气是好是坏。”秦烈突然像是被触动了记忆的开关,夸张地比划着,“甚至有一次,仅凭一句话,就让他堂哥无端遭殃,住进了医院。所以啊,你们可得小心了,万一哪天他随口一言,你们也跟着倒霉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神乎其技?那我还是躲远点儿为妙。”余天佑边说边夸张地向后退了几步,引来一阵哄笑。
周围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议论纷纷,看向张泽浩的目光中夹杂着震惊、疑惑,以及几分难以捉摸的算计与戒备。
“你……”宋菲儿还想要反驳,被张泽浩拦了下来。
张泽浩则冷冷地注视着,缓缓说:“秦烈,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处处针对,还是说,花城秦家的那些风波,也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家老爷子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沉声道:“年轻人,言语需谨慎,并非所有人都是你能够轻易得罪的。”
然而,与此同时,路上将适时地走到张泽浩身旁,他的气场同样强大,与秦家人对视着,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唉,哪里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过是几个年轻人之间的嬉笑打闹罢了。”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氛围悄然蔓延。
张泽浩忽地绽放出一抹笑意,宛如脑海中掠过了某桩趣事,他以一种充满戏谑的眼神望向秦家的众人。“秦大少爷若是对我鉴别宝物的能力如此难以释怀,那我倒也不介意大发慈悲地提醒一二——今日拍卖会上那几件极为罕见的赝品,竟巧合至极地全数落入了秦大少爷家人的囊中,这运气,可真谓是绝佳至极啊。”
“你胡说!”秦烈怒声道。
宋菲儿接茬道:“究竟是不是胡说,咱们一看便知,不是吗?”
秦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虽有不安,却仍故作冷静地说道:“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张泽浩清了清嗓子,通过【鉴宝神眼】清晰的看见这青花瓷盘的标注,包括价格以及制造工艺,所以他很是自信的指向秦烈手中的清代乾隆时期青花瓷盘说:“秦先生,这件青花瓷盘,您拍得不错,三千五百万,确实大手笔。但您真的确定这就是清代乾隆时期的真品吗?”
秦烈闻言冷笑一声,“难不成我手里拿的还是个赝品不成?我可是看过了,主持人也介绍过,说是乾隆年间的经典之作。”
张泽浩微微一笑,走向秦烈手中的清代乾隆时期青花瓷盘,淡然道:“秦先生,这件瓷盘您可是下了重注呢,三千五百万的成交价。可惜啊,若这真是乾隆年间的珍品,那您倒确实是捡了个大漏,但遗憾的是,恐怕要辜负您的期待了。”
秦烈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笑道:“张泽浩,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瓷盘可是经过多位鉴定师验证过的清代真品,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张泽浩淡定地看向围观的众人,目光中透出些许坚定:“各位,在场的都是行家,或许这件瓷盘的真伪大家早已有了定论。不过,有些东西,看走眼了也正常。今天我也斗胆来说一说我的判断,若说得不对,大家尽管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