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酒的尉迟敬德一愣,不明白自己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了?”
“你不是说蜀王不学无术吗?”
“是呀,我听薛博士是这么说的。”
接着尉迟敬德夫人把自己儿子说的话又给尉迟敬德说了一遍。
“你看看,这是不学无术能说的出来的?”
“还真是,我就是关键时候想不起来想说的。这蜀王还真是跟传言的不一样。今天还给咱们家拿了一贯钱,说是前面垫付的。”
“没有哇,我怎么不知道前面垫付一贯钱?”
“家老说了,只有一两百文钱。”
“这蜀王殿下还真是实在哈。”
“我从小就看好这个大侄子,在秦王府的时候就像个小大人。今天听宝琳说蜀王还带着他赚钱呢。”
说曹操曹操到,尉迟宝琳也来吃饭了。
尉迟敬德问自己儿子:“儿子,我问你,你们今天去皇城干嘛了?”
“我们去卖空心煤了。”
“就是昨天你们蹲在地上捏的泥巴?你们不是捏着玩的?我当时以为就是蜀王才九岁,在皇宫里没玩过泥巴呢。”
尉迟敬德夫人苏氏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白眼:
“瞧你说的,蜀王能玩泥巴嘛。”
“怎么不能,我九岁还撒尿和泥巴呢。”
尉迟宝琳没想到自己老爹小时候还有这种事
“爹,蜀王殿下说了,那叫空心煤,不是泥人,贵着呢,你瞧,这炉子里不就烧着。”
“这炉子烧的是你们捏的那个?我说怎么今天的炉子火这么大,还以为是木炭放多了。”
“蜀王殿下还分了我两贯钱。”
“儿子,虽然蜀王殿下实在,你也不能拿大头哇。”
“是五五分,我没拿大头,我还想让殿下拿大头呢,殿下说了,我们是伙伴,谁都别吃亏。”
“蜀王殿下真实在。”
尉迟敬德的夫人苏氏对尉迟宝琳说:
“儿子,这么多钱你拿着也花不完,把钱给母亲,母亲给你保管,等你以后娶媳妇了再给你。”
“娘你又骗我,我以前祖父给的压祟钱你现在也不给我。”
“你这孩子,娘不是想给你攒着娶媳妇嘛。”
“没了,今天全花完了。”
苏氏和自己丈夫对视一眼也无奈,两人同时想: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一有钱就乱花。”
尉迟敬德随便了句:“花了就花了吧,咱们家还不差几贯钱。”
尉迟宝琳快速的扒饭,吃完就继续回书房,刚刚是自己实在太饿了才来吃饭的。
尉迟敬德:“这小子,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才跟蜀王玩几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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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贞观二年,一月十二,不下雪。
今天尉迟宝琳起的大早,早早打包好一千多根空心煤,用两辆马车拉着就到了皇城外。
尉迟敬德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精神饱满的,就像是拯救天下一样兴奋的跟自己在城门外坐着。
尉迟敬德是吴国公,自然不用像那些士兵一样站岗,之所以在这里坐着,是因为尉迟宝琳一大早就拉着马车跟尉迟敬德一起上朝。
其他在路过上朝的大臣都奇怪,怎么尉迟敬德今天带着儿子上朝?
李恪天一亮就出皇城迎接尉迟宝琳:
“宝琳,你来的够早的。”
“我们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偷懒呢,咱们走吧。”
这时看守的副将拦住了尉迟宝琳:“尉迟宝琳,虽然你是吴国公的儿子,但是依然没有官身,不能随便进入皇城。”
李恪觉得麻烦,不耐烦的说:“哎呀,待会儿不就给你拿条子了嘛,你干嘛这么死犟死犟的。”
“那就等蜀王殿下拿来官署公文他才能进。”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我是谁吗?”
李恪上去就推了看守副将一把,副将直接踉跄摔倒了。
“忘了我吃了一牛之力丹,力气用大了。”
附近的几个禁卫军马上就靠过来,以防李恪继续动手,不过副将很有眼力见,直到这事没法发火。
摆摆手让其他人回去,也没给李恪行礼,李恪没有官身也没办法让官兵行礼。
“蜀王殿下自重,在这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