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个吏部为什么不买三弟的空心煤?”
李纲就知道李承乾要问这个:
“当然是因为那个吏部左侍郎就是卖炭商的背后之人,买炭这种小事,他一个左侍郎怎么做不了主,别说他现在代理了吏部尚书管理吏部,就算是陈文静没被调查之前,他一样能做主用谁家的炭。”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左侍郎怕吏部尚书回来因此事责怪他呢?”
“殿下,你真的以为吏部尚书还能回的来吗?三司推事,想查你怎么都查的出来问题。更何况陈文静本来就有问题,无论是谁都看的出来吏部的问题很大。”
“比如这个左侍郎,原先就是吏部从六品的员外郎,三年的时间就到了正四品侍郎,从没听说此人有任何大功。”
“我觉得,父皇刚刚登基一年多,应该是不止要动一个吏部尚书吧?”
“太子殿下所言不错,吏部尚书身居重要位置,所以成了第一个动的人。”
李纲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以前只是觉得听劝,现在觉得很聪明,经过自己的指导后,眼光越来越远了,如果能同时和自己的得以门生拜入门下,现在两人的能力都应该相差不大。
当天夜里,吏部尚书陈文静的府上,左侍郎拉着一辆马车来找陈文静。
他来找陈文静自然是为了让陈文静出面,让蜀王的空心煤在皇城卖不出去。
左侍郎是四家木炭生意的委托人,其中一家还是左侍郎的岳父,三年前的左侍郎娶了一个外地木炭商的女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的意思是,老天爷是平等的对待每个人,不会针对谁,也不会独宠谁。
外地木炭商的妻子和左侍郎的母亲是从小一起玩的姐妹,木炭商的妻子回长安探亲的时候,正好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姐妹的儿子在吏部做官。
回家的时候顺嘴提一了嘴,木炭商人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机会。
没多久,在木炭商的有意撮合下,左侍郎这才娶了木炭商的女儿。
木炭商在嫁女儿给这个六品员外郎后,又筹了一大笔钱给女婿贿赂吏部尚书陈文静。买到了五品吏部中丞的位置。
这个位置不仅是尚书的助手,还管着吏部的日常所需,接着自然就是买自己岳父家的木炭。
每个人面对机会都是平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本钱抓住机会。
木炭商虽然通过一系列运转赚到不少钱,但是他和李恪不一样,他们的成本没李恪的低到忽略不计。
木炭的制作时间很长,还需要很多人。
为了能赚到更多的钱,木炭商拉来了三家同样外地的木炭商。
他们合伙给左侍郎筹钱,一举拿下了如今的左侍郎之位。
又靠着左侍郎去拉拢其他皇城大院的中丞,很快四家就垄断了整个皇城的木炭供应。
整个皇城每到九月份开始,直到来年的四月份。每年都能给四家木炭商赚到八十万贯。
四家木炭商靠着钱和关系,也在长安城置办了自己的产业,搬到长安城来住。
而李恪供应的空心煤每年只要六十四万贯,也就是李恪从一月份才开始卖,只能赚四十几万贯。
李恪现在已经卖了五部才被左侍郎知道,一番了解后,左侍郎都惊出一身的冷汗,他完全没收到任何的消息,也没想到李恪三天就进展这么神速。
下午休班回家赶紧找岳父商量,最终带着一马车五十贯钱来找吏部尚书陈文静。
左侍郎也没办法,李恪是亲王,不是普通的商人,靠自己左侍郎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李恪想跟左侍郎谈生意,李恪连左侍郎都没必要知道。
陈文静看着左侍郎来也很惊讶,现在谁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就怕连累自己,没想到自己这个副手还敢连夜来找他。
“没想到,左侍郎还敢来看我。”
“陈尚书说的那里话,没有陈尚书,哪里有我的今天。”
“所为何事?居然让左侍郎违反宵禁来找我?”
“我没有违反宵禁,我是报备了的。”
陈文静都被这个左侍郎蠢死了,听不出来我这是让你快点说什么事吗?要不是当初给了十几万贯,他才不会让这么蠢的人做左侍郎。
“快说吧左侍郎,什么事。”
接着左侍郎把李恪在皇城里卖空心煤的事情前后都说出来。
“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