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都以为听错了:
“你说谁?”
“蜀王李恪。”
这时候大家都不信李恪打了尹阿鼠的孙子,因为昨天尹阿鼠才刚刚找完李恪的茬。
李承乾第一个站出来质问:
“左仆射,你孙子多大?”
“十六。”
“你是说九岁孩子,打十六岁的少年?他们到底谁打谁?”
“太子殿下,不是只有蜀王李恪,还有尉迟宝琳。”
“胡说!你别在这里乱咬人。你孙子上街就他一个人吗?两个孩子怎么会打的过?”
尉迟敬德一听自己儿子马上就跳出来。
“还有程处默,程处亮,程处侠。”
程咬金也站出来指着尹阿鼠:
“老东西,你最好不是胡乱攀扯。”
这时红袍大臣站出来:
“宿国公,你怎么这么跟丞相说话?”
程咬金当场就送给对方一脚:
“你他娘的,昨天尉迟敬德光说你不打你,你今天还敢站出来!你当老子不敢打你吗!”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喊:
“知节,站回去。”
程咬金这才收回没踹到人的腿。
左仆射,你继续说:
“还有其余人,共计十几人,他们一边打一边追,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了,如果不是正好不良人在附近,怕是我孙儿就惨了。”
说着,尹阿鼠还假装抹眼泪。
“陛下,你说说,这些人万年县令敢管吗?”
李世民无话可说,他也觉得万年县令不敢管。
李世民心里甚至更多的是无奈,当初李恪在皇宫就无法无天,现在去了长安城里能闯祸也是在李世民意料之中。
李世民无奈归无奈,自己儿子还得自己兜底。
李世民语气缓和:
“那老丞相的孙子伤势如何?”
尹阿鼠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这孙儿从小就乖巧懂事,知书达理,怎么受得了十几人的群殴,老臣看到的时候,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李世民心里直呼“完了完了。”这个逆子怎么打这么重!
但李世民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好在不是李恪一个人打的,就问尉迟敬德:
“吴国公,你知道这件事?”
“臣不知道。”
这时刑部尚书站出来说:
“吴国公,你掌管金吾卫,你怎么会不知道?”
“几个小孩子打架而已嘛,长安城小孩多了,难不成我全都知道?”
“那你也是失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左仆射自己都说了,是不良人看到的,又不是金吾卫先看到的,不良人也没跟我说哇。”
李承乾这时候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蜀王从小就体弱多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可能打人呢?”
程咬金也说:
“没错,我三个儿子都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
群臣看着程咬金一脸的认真,心里直呼:
“李承乾说的还有几分信,你程咬金真是不要脸,你刚刚才准备踢人,你能教出个什么好儿子?”
尉迟敬德说:
“陛下,这都是小孩的事,小孩之间打打闹闹的,我们大人怎么管嘛。”
李世民也袒护:
“对对对,大人不好管呐。”
尹阿鼠这时继续哭丧着脸说:
“陛下,难道我孙儿就白被打了?”
“臣请陛下龙意天裁。”
呼啦一大片文官跟着行礼:“请陛下龙意天裁。”
李世民这下不知道怎么好,看向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站出来说:
“陛下,臣以为既然是在长安城打人的案件,应该交给县令处置才对。”
接着长孙无忌看向李世民不停眨眼,李世民还是没反应过来,尹阿鼠马上反驳:
“中书令,两个县令敢管吗?”
“怎么不敢管?这是他的职责范围,他不敢管就是渎职。”
李世民这下明白了:
“对对对,中书令所言极是,既然是打人治安事件,和尉迟敬德脱不开关系,你去看着,不准县令不受理。”
尉迟敬德虽然不知道到底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