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当家去找左仆射尹阿鼠,说明他们的情况,请求再次出手对付蜀王李恪。
尹阿鼠这次没有收钱当家的地契,上次自己都没对付的了李恪,要不是后来拉出李泰来,怕是要丢大脸了。
就在钱当家灰心准备离开尹家大宅,在门口碰到了正好回来的尹保。
尹保得知钱当家这是来找自己爷爷的,满心欢喜的接过了尹当家的地契。
还打包票自己会说服爷爷帮忙。
这给尹保高兴的,说隔几天就要请尹保去最好的庆芳楼喝酒。
虽然长安下大雪,来年收获有了保证。
在下大雪的当天,长安城的棺材铺老板都气的哇哇大哭。
但是长安城这场大雪太大,加上万年县令缺德,害死了不少万年县的农户,导致了长安城卖棺材的老板又在家里哈哈大笑。
就在棺材铺老板哈哈大笑的时候,尹保则是气死了。
因为李恪的搅局,尹保没能谈下那几家棺材铺老板的店铺收购。
转头就投入了别的大人物名下,得知消息的尹保每天都在家里咒骂李恪,怪李恪挡了自己的财路。
外加上上次李恪打了尹保一顿,现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真是打瞌睡,来枕头。
木炭商们求救让尹保看到了对付李恪和获得爷爷青睐的希望。
尹保心想,如果能完成这件事,岂不是就能向爷爷证明自己才是最合适尹家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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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现在正在南衙门正襟危坐,大堂下跪着陈文静的大表哥,左金吾卫的左中郎。
左中郎将的父亲没死之前,乃是金吾卫左将军,从三品的武官。
尉迟敬德看在这位左将军的面子上,才在他死后把他儿子升任左中郎将,希望他儿子未来能够继承自己父亲的职位。
因为接替他父亲职位的,是前任左中郎将。
这个意思很明显,未来这个左金吾卫将军,也会轮到他这个左中郎将。
还把这次在长安城外灾民营的事情交给他,就是想把这个功绩白送给他。
没想到这个家伙辜负了自己的栽培,还让自己在陛下面前丢人
对于这种人,尉迟敬德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中郎将见尉迟敬德不说,自己开口:
“武侯,是末将对不住你。”
既然是认错,态度就该诚恳。
尉迟敬德问:“你是四品武官,你很缺钱吗?吃的有职分田,穿的有永业田,用的有朝廷补贴,你为什么要贪污?”
“缺!”
不愧是武官,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文官。
接着左中郎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这么缺钱。
原来,曾经的左中郎家因为父亲还在的缘故,不少人都是其父提拔的武官。
逢年过节都会来他家送礼看望,使得左中郎家过得富裕。
当其父死后,这些官员也不来送礼了。
如今全家就靠着左中郎的俸禄过日子,可是过惯了富裕日子的左中郎一家,花钱大手大脚,使得左中郎的俸禄每个月每年一点都不剩。
如果只是这样还没什么,收支还算平衡。
可是一切转变出现在陈文静出事后。
当初,长孙无忌的账本和状纸都是陈文静的妻子,大夫人送去的。
这位夫人以往就知道陈文静有买官卖官的事情,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陈夫人即使知道也并没说什么,可是让陈夫人没想到的是。
陈文静在纳妾后,那个小妾给陈文静生了一个儿子,陈文静就想把继承权给那个妾生的儿子。
父母总是先孩子之忧而忧,后孩子之乐而乐。
这是陈夫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曾经也想过去告陈文静“宠妾灭妻”。
可是陈文静受罚的话,也会影响到陈家,未来自己儿子还怎么接手一个荣华富贵的陈家。
就在这么矛盾的精神内耗中度过了几年,直到陈文静上次被弹劾,回家就找账房和管家商量对策。
陈夫人这才知道,这次看来陈文静真的要倒霉了。
陈夫人拿出笔墨,偷偷的写下这些年来陈家送礼求官的人,还派遣自己的随嫁丫鬟去找那个告状的老人,重新写了一份状纸,一并偷偷送到长孙无忌家。
不过可惜,陈文静这些年每次卖官的时候,陈夫人并不是每次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