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越想疑惑越多,内心愈发焦躁。
凤骁与自己斗了这么多年,时时刻刻不想弄死她,让对方说出秘密,简直难如登天!
开口询问,自问她凤凌还是拉不下这张脸的。
闭了闭眸子,平复情绪,看向对面之人:“既然你已经虎落平阳,就跟我回去吧。母皇她也不是个绝情之人,总不会让你丢了命。”
凤骁听完,眼中闪着怨毒,喃喃道:“是啊,母皇她不是个绝情之人呢。”
只是她的情都给了那人。
永和宫内,父后日日以泪洗面,从前不懂长大后还能不明白吗?
她们所有人只不过是皇室的摆设而已!凤骁心中苦笑,怨恨更深,猛然抬眸看向凤凌,声音变得高亢:“想让我回去,不可能!”
话落举起手中长剑就朝着凤凌刺去。
凤凌陡然一惊,愣了一瞬,赶忙迎战,可手臂还是被划伤一道口子。
其他人见主子受伤,才反应过来,一刻不敢耽搁加入战斗。
不过须臾,凤骁寡不敌众,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凤凌移开视线,背过身扫了眼侍卫:“抬上马车,好生照顾。”
“属下遵命。”黑衣侍卫单膝下跪恭敬道。
凤骁反抗不得,被几人抬上马车,只是那双眸子满是怨恨与不甘。
这样强烈的怨憎,使凤凌怔了一瞬。
要知道她这位皇姐有多高傲,到底知道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若所有皇女都没有继位的可能,那她们这些年你争我斗,岂非可笑?
只是不知上面执棋之人究竟所谋为何?
骨肉相残吗?
想到此处,凤凌惊觉一身冷汗,赶忙收起思绪。
恰此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马车,骤然一惊!
适才与凤骁交锋太过认真居然没有注意到还有外人在场!
靠着积雪的光亮,凤凌看清来人共有三辆马车,其规格比之京城那些不遑多让,至少她用这样的马车出行是绝对够的。
如此看来,马车中人非富即贵!
她捉拿凤骁的事只有京官方可知晓,小小县城消息闭塞,该是无法得知。
但若对面来人也是京城中人呢?
难道母皇对她办事不放心?专门找人过来盯着。
也不无可能,尤其是经历刚刚一事,对于母皇她就更加琢磨不透了。
若是如此,那就不妙了,潜意识里,她是排斥这种事的!
又把对面一行人打量一番,没带侍卫,马夫穿着朴素,还比不上京城府中的那些个下人。
估计就是富家出行,且马车距离自己尚远,里面之人该是不想惹事才停车不前,至于为何没有掉头转路,想来应是急事傍身。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凤凌这才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侍卫扬鞭而去。
君轻这边。
三个马夫在人走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天知道对面之人望过来时,有多紧张,就差没把心脏跳出来了!
自家这位主子血洗赌坊之事都干的出来,今后这样的事恐怕只多不少!
内心哀嚎一声,拾起马鞭认命赶路!
君轻面无表情,收回神识,忽听得怀中之人甜糯的呓语声传入耳中:“妻主…妻主…”
君轻嘴角翘起宠溺弧度,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
萧离似有所感,往君轻怀里蹭了蹭,成功取悦了某只大魔王。
君轻眉眼餍足,将人搂得更紧。
在马车离县城还有两三公里的时候,由于先前河道整改,尚未清除干净就下了场鹅毛大雪,马车行于其上,颠簸不停。
君轻看了眼怀中之人皱眉道:“停下。”
马夫不明所以,以为有何大事,依言照做。
刚停好,就见自家主子怀抱夫郎稳稳走出。
君轻拉过身上斗篷将怀中之人罩住,包裹严实,这才满意朝前走去。
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马夫:“…”来道雷劈死她们吧!
简直被自家主子骚操作搞得无语望天!
正当众人以为要跟在君轻身后晃悠而行,就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走远了。
这个速度直接惊掉了众人下巴!
主子这速度该不会是练了传说中的缥缈步法吧?
是的吧?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