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镶着半截头骨,些许泛黄。
皱皱眉,南玥最近一次打仗是在三年前,按理说尸骨早该化为黄土,怎会出现在此?
看起来还挺新鲜。
凤珏走了过来,解释道:“去年南玥和西湫打了一仗,不过规模太小,并未引起太大动静,像这种战役,不说南玥,我凤鸣也会发生,等此次大胜回朝,这些小国也该着手处理了!”
君轻听完,并无多少触动,只是将怀中之人搂紧些。
凤珏瞅了一眼,没说啥,转身查看营帐安扎得如何。
“怕了?”君轻摸了摸少年脑袋。
“嗯。”萧离嘟囔出声。
“那你还非要跟来?”君轻戏谑道。
当初她还没提此事,萧离就闹着要同去,差点没把她高兴坏。
少年赧然,在君轻怀里拱了拱。
“当初为妻在洪记赌坊杀人怎生不见你皱眉?如今倒是怕了?”
君轻可没想放过他。
萧离歪了歪脑袋,呆呆愣愣,好像有这么回事。
君轻被少年这个表情逗乐了,抱着人就往营帐而去。
这三日,君轻二人闭帐不出,整日探讨生命起源。
直到大军开拔前一日,凤珏耐不住了,打算找其商议打仗事宜,却被对方一句话挡了回去:“明日事明日说。”
语罢,低头继续干活。
凤珏则是气得在营帐门口怒瞪好一会儿,走时还气骂一句:“没出息!”
君轻唇角微勾,看向身下之人,已然累晕,内心异常满足。
没出息,也认了。
一夜,帐中又是云雨未歇。
时间推移,朝阳羞着大红脸悄悄露出脑袋,草木之上,水珠盈盈,于光之下,剔透生辉,染上薄红。
如此盎然之景,却上演着世间罪恶,战火纷飞,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君轻恍惚一瞬,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黑红交织,血腥遍布,厮杀如狂,处处皆是死气,绝望深沉如渊。
君轻很清楚她从未踏足这个地方,那般压抑,黑暗,暴戾,杀戮…
像是…牢狱。
修炼万年,从修真界一路升至神界,各种牢狱她见过不知凡几,但从未有一个能于脑中那处重叠。
这些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