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离推拒半天,拗不过她,气呼呼戴了上去。
君轻没什么表情,提醒道:“老师,离旁人远一点哦。”
“神经病!”
……
两人进入教室时,瞬间成为众人焦点,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君轻这次没有坐在最后一排,而是第一排,她拿着书,眼睛却是往后看的,目光凉飕飕的射在众人身上,谁敢多看喻离一眼,都会接受到死亡凝视。
整节课下来,所有人都高度紧张,下课铃一想,蜂拥而出。
喻离走下台阶,俏脸清凌冷峭:“你过分了啊。”
君轻忙把人抱住,低头服软:“老师,你就疼疼我吧,我不想他们看到你。”
喻离:“……”这人变脸可真快!
“可是我已经戴了口罩。”他并不买账,这明显是圈套好吗?
“可是他们还能看到眼睛,额头,发丝,手指……”
“你闭嘴!”喻离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要上课,难道要包成粽子,那也得露眼睛。”
“戴墨镜。”
喻离:“……”跟个控制狂没法交流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好好交流:“我是老师,该有老师的样子,你见过哪个老师上课还戴墨镜,全副武装?”
“你可以辞职,这样你就不用上课了。”君轻语气还算温和,可是吐出的话让他心底一凉。
“我养的起你。”
“不是养不养的起的关系,这是我的职业,人于社会的价值需要通过它来体现,难道你希望我后半生整日待在别墅,蹉跎过日?”
“你的价值不需要献给社会。”她攥紧他手腕:“它承受不起。”
“侯君轻,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你,你强势占有他人时间就算了,现在还要决定我的人生,不觉得过分吗?”
“那得看老师表现了,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但也得有度,比如我刚才说的就是我的底线。”君轻不打算再退让,即便他怨她,以后她会用其他方式弥补:“老师,这事没得商量。”
喻离几乎要炸毛,想想带着墨镜上课,连头发丝都包裹严实,那场景……跟做贼没啥区别。
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她在他面前,强势而温柔,霸道而耐心,这些表现出来的如果是冰山一角,那么这个人得多可怕,哪个才是真的她?
“侯君轻,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了,冷静一下。”
“好啊,但是老师要记住,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无论什么时候结果都一样。”
“你!”他咬着唇,眼尾泛起了红,被人欺负,却无从反抗。
“好了,我们说点旁的。”
“我不想和你说话。”他吸了洗鼻子,眼泪还是不争气掉了下来。
君轻叹口气,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老师,其实很容易的,戴个墨镜,不难。”
“我不会戴唔……”
她不想再继续讨论这种没意义的话题,因为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他将人按在怀里,低头封口,直到对方屈服才松口。
喻离大口呼吸,几近窒息的吻让他脑袋昏沉沉的,却依旧死犟:“侯君轻,你真的不能这样…”
她伸手抚过他眉眼:“我们回去说。”
此刻,楼道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一路半抱着人踏入电梯。喻离也不说话,任由她搂着,耳根依旧条件反射性的红着。
君轻掰过他的脸,指着电梯镜子里的人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我放心你,却放心不了这个世界,老师,我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你,也需要安全感吧,而控制就是我的安全感,我的方式也许让你不舒服,但你要继续走下去,我们都得付出点什么,你要的呵护,我要的控制,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