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是个无眠之夜,沈知言和周怀山都忙得飞起,钟师长下令了,一定要彻查方士一事,不能让更多的无知群众受骗。
那方士正是被许知真开枪打中的歹徒,那一枪打偏了一点,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移到了军区。
石立业知道他丈母娘牵扯进了这种事里,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找沈知言。
“团长!这事我真的不知情啊,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我压根就不清楚,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做这事啊!”
沈知言摆了摆手,石立业这人虽然自尊心强了点,平时总是放不开,和别人不太合得来,但是原则底线还是有的。
“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不过现在你丈母娘和媳妇儿都牵扯进去了,总得给上头一个交代,你跟着一起去把东西带回来,也算将功补过吧。”
沈知言原本以为今天把人都给抓了,是事情就解决了,没想到审问了几个人后发现他们可不止宣扬反动思想这么简单。
那个方士的荷包里装的粉末不知道是怎么制成的,里面含有不少有毒物质,而且他还给别人喝符水。
一个荷包或者一碗符水就敢卖两块钱,但是偏偏有人趋之若鹜,他利用群众的迷信心理,坑骗了不少钱财。
然后再利用这些积累起来的钱财,从港城走私货物进内地,他们有专门的走私路线,搭上了花州的人脉,这种投机倒把的事儿已经干了多年了。
这个方士不过是个小头,他攒的那点钱也只能做一些小买卖,但是他有上线,一出手就是上千甚至过万的生意,这个数字放在如今的年代里,那是十分惊人的。
沈知言还审问出了一批最近新到的货物,是那名方士上头人的,数量不少,凌晨就会搭火车从这里经过,目的地是首都。
如果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倒是还好,就怕里面有危险物品,所以必须马上把东西扣下。
“走吧,公安武警已经做好准备,咱们只要做好武力支援,先把东西扣下就行,后续移交给武警那边去处理。”
周怀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准备出发。
他带着手下的人走了出去。
“走吧。”
“你们注意安全。”
沈知言则是留在军区,随时向远在首都的钟师长汇报情况。
最近是多事之秋,不出意外的话,钟师长的任职文件明天就会下发,他们军区破获了这么一件大案,也算是为他锦上添花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周怀山就带着人回来了,事情很顺利,他们在火车上查获了大量的港城来的手表金饰,累积起来金额巨大。
虽然不是什么危险品,但是走私的行为异常恶劣,公安那边现在也很是头疼,这件事背后牵连甚广,他们查起来怕是不容易。
不过这些已经和军区没关系了,沈知言几人终于松懈了下来。
钟师长的任职文件也在中午的时候发出,他荣升成了军区的司令员。
昨天他们能够及时发现端倪,将反动分子一锅端了,还拔出萝卜带出泥地发现了走私案。
上头也听说了这件事,并且格外重视,还当众对着钟师长表扬了他们。
严师长听说了这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生闷气,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那个姓钟的给碰上了。
难不成他带的兵就更厉害?最近做出了多少实绩,让钟世达坐享其成。
严夫人端了一碗汤走到书房,“刚熬好的鸡汤,你趁热喝了吧,看你最近都睡不好,这汤里放了些药材,对身体好的。”
严师长哼了一声,“还喝什么汤,我现在就是吃仙丹妙药也睡不好了!”
他把手上的书捧了起来,假装继续看书。
严夫人知道他什么德性,也不惯着他,把汤重重地放在了书桌上,“你爱喝不喝,说话那么冲,你是吃了多少炸药?”
“未经允许随意乱动军火物资,我待会儿就去钟司令那里告你的状!”
严夫人翻了个白眼就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她是知道怎么扎严师长的心的,一口一个钟司令,严师长听得抓心挠肝。
他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你、我、你胡说什么呢!还去告状,你这个人,不可理喻!”
严师长独自坐在那里生了一会儿气,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端起了碗喝汤。
许知真在家休息了两天时间,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也利用这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