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主离开以后,但是为了探听消息,还是在酒楼附近留下了眼线。
如今听说那三家人从酒楼离开的时候,有人面色涨红,好似愤怒。
听说陶家家主回家以后对着空荡的茶园发呆了好多次。
“这宁安郡侯,以为自己做了香皂生意赚了钱,就以为所有行业都简单。”
“这果然还是年轻了。”
“我听说,那陶家家主最是可怜,本来想借宁安郡侯的势,拯救一下他的茶园。如今啊,这茶园都要种成棉花园子了。”
“哈哈哈哈,可不是,我夫人的表妹的姑姑的儿子和吴家家主儿子乃是同窗,听说吴家家主回去以后,拨了一晚上的算盘。”
“就算他这个算盘播断了,这个钱是亏定了!”
和周家要好的几个人家,聚在周家议论。
周镇雄听了这些话,也笑着摇了摇头。
“这要真是三两银子一匹那样的上好布料,别说你我了,这整个大齐的纺织行业都要被重创啊。”
一个小小女子,虽然有几分聪明和运气,但是步子迈得太大,总归还是心急了。
此后几天,沈棠好像就暂停了动作,众人也以为沈棠是碰了壁,觉得行不通消停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沈棠接到了景帝的手谕和信。
沈棠上次让赵侍郎带了东西去京城,里面包含的就是棉花和棉布。
景帝在信里极大地肯定了棉花,甚至也察觉出来棉花如果大批量种植出来,老百姓能过上怎样的生活。
景帝在手谕里面特地交代了,沈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对百姓有益的事情,让她放手去做。
并且还允诺沈棠等到棉花种植出来后,棉制行业,她手里的产业,给皇家商号!
沈棠忍不住高兴,不枉费沈棠在给景帝的信里面画了大饼。
这皇商可是沈棠允诺景帝两成利换来的。
毕竟谁能拒绝银子呢,皇帝也不行。
更何况,这两成利是给皇帝私库的。
景帝是个好皇帝,朝廷没有银子,他经常从私库补贴进去,以至于,景帝手上的银子根本没有多少。
虽然每年都有贡品,但是有些东西一旦有皇家印记都是不得买卖的。
所以,景帝也缺钱啊。
沈棠此前还同赵侍郎说有两成给到朝廷大臣,因此沈棠手上能用的只有六成。
心下盘算了一下,几日后,沈棠派人送了帖子给吴家刘家和陶家,邀请他们上门来议事。
沈棠本就不打算瞒着三人,见到面以后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瞒着各位,我如今手上能用的只有六成。”
三位家主不解,沈棠开口解释:
“这最开始的两成利,我开年就去信给皇上了,这两成利是皇上的。另外两成利,此前我也同户部赵侍郎说可以让朝中大臣入股。”
三人一听,大惊!
什么意思,他们是要跟皇上和朝中那些大臣一起做生意了?
没听错吧!
虽然沈棠之前就说了告知了皇上,但是没说是跟皇上一起做生意啊。
而且,这两成利给了皇上和朝中大臣,岂不是以后做事都能顺畅不少。
这棉花都还没开始种呢,就告诉他们已经差不多找好靠山了。
这,这也太舒服了吧!
“不仅如此,皇上已经答应,只要咱们的棉布有了成果,直接就能拿到皇家商号。”
听到这里,三人才是真正的目瞪口呆。
做商人最高荣耀就是成为皇商,沈棠给皇上去了一封信,给了两成利就被皇上允诺出一个皇商。
他们三个眼睛都要红了!
要是有人跟他说,花钱就能成为皇商,他们哪怕愿意让出全部利都愿意。
大齐的皇商比前朝不一样,本朝皇商还能受封。
也就是说,做了皇商其实本质就已经不是商人了,而是官了。
士农工商,由最低端的商人,直接成了士,这直接就是飞一样的跨越了。
“咱们让出这四成利,但是却能换以后的顺畅,我觉得还是很值当的。”
沈棠不了解几人对皇商的看中,担心几人觉得一开始就少了接近一半的利,有些不高兴,遂开口安慰道。
“郡侯,这何止是值当啊,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郡侯有所不知,这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