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为了一个生人如此大动干戈?”顾青芷道:“难道他们将树海带上山来,只为在我们跟前演一出‘捉放曹’的好戏?”骆玉书道:“这倒不是,树海身受重伤,差点便没了性命,管墨桐大耗内力替他治伤,决非作假伪态。想是松筠发现树海受伤,忙将他救上山来,却不料我二人在场,还要带走树海,无奈之下,只得又将他由秘道送出。”
顾青芷恨恨地道:“如此说来,这臭道士是信口胡诌一段跟骆爷爷的前尘往事,引我二人全神贯注听他高谈阔论,好让屋里头的人救走树海?”骆玉书道:“他虽或有此用意,讲的话却未必是假的。我见他提到我爷爷时颇为诚挚,倒不像是在撒谎。只是有一件事大为奇怪,照他自己所说,松筠道人三十年前便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你适才也亲自同他比划过,此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又怎会数十年来寂寂无闻,连我爷爷都从未提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
顾青芷道:“这老道装神弄鬼,谁知他讲的哪句话是真的?就连那廖碧柏和管墨桐,我看也未必是甚么桐柏二仙。”骆玉书笑道:“名字固然可以作假,武功却骗不了人的。这三人适才要取我们性命可说轻而易举,现下他们目的既达,飘然退去,还留下古玩好酒相赠,对我们总不算太坏。”
顾青芷闻言“啊”地叫了一声,骆玉书忙问道:“怎么?”顾青芷笑嘻嘻地道:“刚刚下山前忘了把廖碧柏那坛子酒喝完,实在有些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