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酋闻言笑道:“天底下哪有这等灵丹妙药?梅长老只恐言过其实。”神情却有些僵硬。梅潜道:“管长老乃梅山医隐入室弟子,他平日的手段,老夫倒也略晓一二。不过尊者大可放心,那人服食醉心丹后药力发作,但不论我和桐仙如何发问,他却只顾喃喃自语,讲得夹七夹八,听不出甚么大概,只翻来覆去说些甚么王爷、王府之类的。”景兰舟闻言心中一震:“祝酋果然和宁王府大有关连。”
梅潜接着道:“我二人听对方提到王府,不由心中一沉,问道:‘青莲尊者是王爷的人?’接连逼问数次,那人语不成句,只是碎碎念叨。少顷醉心丸药力渐退,桐仙点了他昏睡穴,皱眉道:‘看来这人确只是无名小卒,问不出甚么紧要之事。他口中不停讲到王府,难道祝酋竟是王爷部下?这事倒该仔细打听一番。’我将当日渚溪镇上之事说了,道:‘眼下松竹二友也在南昌,他二人与姓祝的小子有切齿之恨,不妨寻他们一同计议。只须我四人联手合力,谅那老和尚不敢轻举妄动。’管长老闻言默然不语。我道:‘老管,你怕这么做授人口实,将来宫主怪罪于你?姓祝的一心要对付我们几个,这可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安危,任谁也不能置身事外。’桐仙沉思良久,叹道:‘老弟言之有理,此人不除,你我寝不成寐。’我两人主意已定,便约了陈李二人次日在绳金塔相会。”景兰舟闻言不由暗暗心惊:“原来那日松竹二老并非碰巧路过塔下,而是来赴管梅二人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