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探知宫主与师叔要来南昌,早已精心部署多时,今日虽来拜辞宫主,临行前愿助宫主平叛诛乱,以报答老宫主一片深恩。”
冼清让道:“闵坛主,此事若得成功,你这一份厚礼重于泰山。只是你口口声声说老宫主于你有恩,到底是何原故?”闵渊叹道:“属下奉师命潜入本教打探文师叔的消息,多年来始终未见成效,心下焦急之余,不免行事操切。有一回我趁老宫主外出之际蒙面潜入她的书房,想要翻查里面的书信笔札,看看是否有文师叔的线索;谁知我刚到不久,又有一黑衣蒙面之人摸进房中,我俩狭路相逢,当即动起手来。此人武功高强,闵某不是对手,眼见便要命丧对方掌底,老宫主忽从天而降,只一招便点中我的穴道,又跟那人过了几招,对方见势不对,便即逃之夭夭,老宫主也未追赶。
“闵某当时动弹不得,直挺挺立在房中,只待老宫主掀去我脸上黑布,便只有认罪领死一途。谁料老宫主忽出手解开我的穴道,叹道:‘我行事一误再误,实有负崆峒一派,怎好再为难崆峒弟子?你去罢。’闵某闻言一怔,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逃回家中,只觉冷汗浸湿了衣衫,原来老宫主早已认出了我。其后数日我一直忐忑不宁,生怕老宫主向我问罪,唐宫主却始终待我如常,直到两年前她老人家去世,也没提起过当日之事。属下每念及此,无不感激涕零,故而此恩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