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处?”钱文钦道:“道长一直寄住在王府别院,不在南昌城中。”冼清让心下大奇,暗道:“方才明明瞧见范虞二老随王爷由此离府,他们怎将道长囚禁在别院?以道长的武功,若无范虞二人亲自看守,宁王如何能够放心?”但见钱文钦既如此说,然则松筠道人性命无虞,不由心下稍宽。
景兰舟道:“钱兄,如今令堂病重,日夜思念亲儿。我知王爷必不肯放你离去,然父母者人之本也,天下间更无事要紧逾此,王府纵有千般规矩,亦不当硬加拦阻。我等于途逢见令弟闻知此情,故而特来相请,以免兄台将来徒怀风树之悲,悔之晚矣。”
钱文钦默然良久,叹道:“少侠之言振聋发聩,钱某今日方觉大梦初醒。只是我身受王府厚恩,不可就此一走了之,须向王爷、世孙当面请辞。”冼清让道:“你若前往面辞,王爷还肯放你走么?”钱文钦道:“国士遇我,国士报之。文钦虽非国士,礼不可废。”
冼清让叹道:“阁下是江湖豪杰,却与腐儒无异。也罢,王爷此刻可在府中?”钱文钦道:“今日正逢月朔,王爷一早已往别院去了。”冼清让微一沉吟,道:“看来不和王爷照面,此事终难善了。好,我与你同往别院面见王爷。”骆应渊道:“大伙儿一同前去,凡事也好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