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被奸人所害,只恐再难与大师故人相见。”那老僧摇头道:“尊师贤身贵体、厚德多福,姑娘不必担心。”
忽听梅潜冷笑一声,道:“怎么令高徒不来相见,反劳大师至此俗肆,岂不有玷佛驾?”那老僧笑道:“此番是老和尚自来与诸位高士相会,并不曾告知劣徒。我二人数年不见,梅长老愈发矍铄,老衲喜不自胜。”
松筠道:“梅老,这一位便是贵教青莲尊者的师父么?”梅潜缓缓点了点头。松筠脑中血往上涌,强自按捺心神,上前稽首道:“贫道松筠有礼,请问大师佛号可是念阿上人?”那老僧略显讶异,道:“道长如何得知贱名?”
松筠双手发颤,道:“敢问我正一派耆山、西璧两位掌教,当年可曾与上人比武论剑?”念阿上人道:“不错,贫僧自日本西渡中土,正为与华夏高手切磋剑道。我与耆山天师交手,那是永乐七年之事;其后又和他胞弟西璧天师较量,是在宣德六年,前后隔了足有二十二年。”梅潜与顾雷二堂主闻言心中疑惑:“西璧子张宇清宣德二年便即羽化登仙,这和尚怎能在宣德六年与之交手?定是他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