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巷子里,春巷子狭窄而曲折,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和污渍。垃圾和污水随处可见,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春满被绑着手脚如一头待宰的羔羊,被几个男人带到了带进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潮湿。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水泥。
房间的一角有一张破旧的床,床上的被褥已经发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异味。床边摆放着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碟菜,和两个红烛,能够看的出来,这可能是这个家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被捆绑着扔到了床上,几个男人离开后她就那么安安静静躺在哪里,一动不动,仿佛早已麻木。
夜幕降临,房门被推开,一个黑色身影悄悄的钻了进来,像是早知道床上有人一般,没有丝毫犹豫摸着黑就向床边走去。
春满睁着眼睛看着人影一点一点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她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没有用的,自己都给卖掉了。
那人见春满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一双手就要摸上她那丰满的胸脯,嘴里发出嘿嘿的下流笑声。
黑暗的房间中,春满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半生里,似乎一直是被人卖来卖去。
家里穷的时候父亲为了养活弟弟,而把自己卖给别人家做媳妇,但那时候她实在太小了,没多久她又被人卖掉了,她去过很多地方,去给很多人当过丫鬟。
她是怎么去的陆府呢?
想起来了,好像是顾老爷把自己作为礼物半卖半送的给了陆老爷,其实那时候她在顾府过的很开心,因为顾小姐很温和,她还会甜甜的叫自己姐姐,也会教她识字。
可是后来为什么变了呢?
顾小姐好像不记得她了…
但是没有关系,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
预想中的侵犯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门外传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她下意识的去看,但并看不清楚,房间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你给我滚开!”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哎呀,是李婶啊,我这不看见小毛刚买回来个媳妇,我过来看看。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婶也不跟他废话,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将人从春满的身上揪下来,嘴里还不断的骂着。
“你这个瘪三,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
独属于中年妇女泼辣的声音传来,春满没忍住看过去,那人站在门口,对着男人又是打又是骂的,看起来凶极了。
春满只觉得内心苦涩无比,比起来刚刚差点被无赖侵犯,最令她担心的是这个夫人,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男人被李婶打了出去,她又站在大门口骂了半天,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她的叫骂声格外的尖锐刺耳,但就是如此也没有人打开门看上一眼,似乎是习惯了。
李婶骂累了,扶着门框喘了半天的气,这才将屋里的煤油灯点上,屋里瞬间有了几分亮意。
春满看着妇人端着煤油灯向自己走开,这才看清女人的脸,那是一张大约四五十的女人,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她看着女人靠近自己,又举起了手。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要轮到自己了吗?
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传来,她感到绑着自己的绳子被一点点解开,她差异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便看到夫人正拿着油灯一点点的烧着自己的绳子。
过了一会,绑着春满的绳子被解开,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但她依旧不敢动,不知道这个女人要怎么对自己。
“对不起啊,我们家实在太穷了,这绳子太硬了,我怕我们家剪子给剪坏咯,刚刚没烫到你吧。”
李婶一改刚刚的泼辣,语气满是关切的将春满从床上扶起来,怜爱的用手揉了揉人被勒红的手腕。
见春满不说话,李婶也不恼,她在仔细的端详着自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模样还算周正,眼大脸圆的,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这小毛回来啊,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唉,丫头,刚刚那个小畜生想对你不轨,你怎么不呼救呢?这还好是我今儿个做工回来的早,要是晚点回来,你可怎么办啊!”
春满垂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触怒这个可能会是自己未来婆婆的女人。
“丫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