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像是被摁了加速键,春满的小吃现在做的也是得心应手,不光小莲说好吃,就连李婶也说好吃。
但镇上的闲言碎语并没有停下了,依旧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更加坚定自己要赶紧带着李婶离开的打算。
她掰着手指头算着时间,想着小毛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她便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趁着这段时间也去了一趟城里,打听了一下城里的物价,以及租房子的费用。
她手头现在就那么多钱,房子的租金比她想象中的要稍微贵一些,她多番打听下才问得到远离城中心的地方房子还算便宜,就是每天可能要早起一会才能在城中央找个好的地方支个摊子,但那些小商贩想要生存下去也要给那些地头蛇交保护费,一个月大概是五块钱。
她仔细的算了一笔账,发现她想要在城里维持下去一个月至少要花出去十八块钱,包括她的房租,保护费,还有她的成本支出。
而她的吃食也不能卖的太贵,卖的太贵就没人买了。春满仔细计算着,她知道,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她必须精打细算。她决定,尽管房租和保护费比她想象的要高,但她不能退缩。她要为了自己和李婶的未来,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春满回到家里,她开始更加努力地研究小吃,她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在不增加成本的情况下,让小吃更加美味,更加吸引人。她知道,她的小吃摊才能在竞争激烈的城市中立足。
同时,春满也在思考如何节省开支。她决定,每天早上早起一点,去城中心找一个好的位置,虽然这样会更辛苦,但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下去,她一定能够成功。
春满这几日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几日的李婶心情都不太好,李婶本身就是一个要强的人,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别人戳她家的脊梁骨。
一天晚上,春满终于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时,她看到李婶坐在角落里,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而是充满了忧虑和不安。春满心中一动,她意识到李婶可能有什么心事。
春满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李婶的肩膀,轻声问道:“妈,你怎么了?这些天看你心情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春满,妈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要强了一辈子,可现在…现在镇上的人…他们的那些话…我真的很难受。”
春满心中一紧,她知道,李婶的心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坐在李婶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妈,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你等等,等小毛回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城里生活,我不要求她们相信我,只要妈你相信我就够了。”
春满的话让李婶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自然知道春满是好姑娘,她也是真心为了她和这个家好。
她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春满,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妈相信你。我们娘俩一起努力,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李婶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察觉不到的苦涩,她只觉得春满还是太单纯了,镇上离城里又不远,镇上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城里的人多少页知道一些,那些人都知道她家的儿媳妇前段时候被土匪掳走了,现在又回来了…
在传统观念中,女性的名誉和贞操被高度重视,虽然春满是受害者,但在那些人眼里看来,春满是整个家庭耻辱的象征,她们宁愿看到春满死在土匪窝里,也不愿意看到春满回来。
春满也知道这点,她能够明白婆婆扛着多么大的压力,但是她能做的只有不断进步好早一些带着自己婆婆离开,这不是逃避,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的闲言碎语影响到她的生活。
因为被带去土匪窝,原本就不是她自己的错。
可是,镇上的人们越来越过分,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李婶家门口撒尿,他们看到春满出来后还会对着春满吐口水,嘲笑她是不干净的女人。
镇上那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更加过分,晚上甚至偷偷溜进来藏在窗根底下看春满换衣服。被抓到了嘴里还会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
她本来就被土匪玩烂了,让他看看怎么了!
时间久了,春满也就麻木了,她只盼着小毛快点回来,她好结束这一切。
就这样她被骚扰了一个月,到了小毛回来的时候,她带着李婶早早的等在了码头,只盼着早点接到小毛,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