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东西想要冲过来。
谁知道下一秒,躺在地上的老沙突然猛地起身死死的抱住了王婆的后腿。
受到限制的王婆又气又怒,回头疯狂的撕咬着老沙的喉咙,尖锐的双手反复捅进他的腹部。
直至虐杀到老沙彻底没了气息,它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
然而这个时候,原地哪还有那几人的身影。
它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很快便来到了郑菀卿的棺材前。
还没来得及掀开棺材盖,忽然寂静的夜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有什么东西慢慢苏醒,推开了上方的枷锁。
王婆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立马掉头准备往楼上躲藏。
但为时已晚,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它的身后。
不知为何,王婆没有逃跑,而是慢慢的转过了头。
在看清自己丈夫黑白色生满尸斑的脸时,眼里忽而有了泪珠。
而它的丈夫向它伸出了双手,像是久别重逢的拥抱。
尽管没有任何温度,却让王婆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柔。
然而下一秒,它在它丈夫怀里,被撕碎。
白术躺在棺材里,紧挨着那具小小的干尸,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
而外面却寂静的可怕,正当他内心忐忑不安之时,突然听见王婆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棺材外响起安静的咀嚼声。
王婆死了,死在了它最想要复活的丈夫手里。
而这九具棺材里的干尸,都是王婆为了复活自己丈夫所献祭的血缘亲人吧。
所以这九具干尸里,才会有孩童的尸体。
想到这,白术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闷。
也许是神经过于紧绷,而慢慢松懈下来,导致一股强烈的困意来袭。
迷迷糊糊之中,白术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卧室的床上。
外面的阳光高照,炎热的夏令一切都变得烦躁,而白术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难道….一切都是梦?
他突然起身下床,来不及穿鞋,连忙打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那封前几天收到的信件。
只被他匆匆拆了一个口子,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太忙,甚至连信都没有取出来看过一眼。
白术坐下,将封信纸展开,露出一行行清秀的小字。
【小树乖孙: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想必已经经历过那可怕的世界了。
请不要将这一切告诉你的母亲,也请不要让她发现这封信。
让你在这般大好的年纪经历这些,是外婆对不起你,但外婆恳求你的原谅!
外婆也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甚至在你尚未出生之前,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解掉这宛如诅咒般的债孽!
但如你所见,我失败了。
现在的我,是一个死人,是一个无法归家的孤魂。
但这不代表你的未来,也会走向我的老路。
小树乖孙,你要相信外婆,外婆一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佑着你。
愿你平安!
夏伏苓亲笔】
白术看完这封信,原本想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个电话,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事说出去未必有人相信,即便相信了又能如何,帮不上任何的忙。
现在是八点二十,白术今天没课不需要上班,原本约了朋友出去爬山,但现在他很难有心情再去游玩。
发消息告诉朋友,今天自己临时有事,就不去爬山了。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白术都窝在自己的画室,没有挪动过半步。
而接到赵勉打来的电话时,恰巧那副画作刚刚完成。
阴暗可怖的围字楼里摆放着十具黑漆漆的棺材,而其中最大最突出的那一具,隐隐约约打开了一条缝。
白术没有再画下去,反而是留给了观看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一则陌生的电话打开,白术随手滑开,接听道:
“喂,您好。”
“您好,是白术先生吗?”
白术以为是骚扰电话,但他一向都会耐心的听完。
于是他回答道:“是的,哪位?”
“白先生您好,我是赵勉赵先生的助理,我姓蔡。”
“请问您下午是否有时间?赵先生想请您吃一顿便饭。”
赵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