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队伍里还有三名女生,而他们也看见了,那十一名船员无疑不都是身强体壮的壮汉。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汪斯年感到十分不解的一点。
要知道长期从事航海一职的船员,他们的活动范围相对狭窄,而海上的轮流值班交替循环,不稳定的作息时间,再加上生活节律的无常。
昼夜节律不断的变更,海员的生物节律也随之变更频繁,从而更容易引起焦虑、厌倦等种种疾病。
甚至绝大数的海员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问题,或大或小。
而有些,更是会染上酗酒的坏习惯,这也是海员逐渐堕落的开始。
航行的船舶噪声巨大,持续作用下,也会引起海员的听力下降和精神疲劳。
那也就更不要说船体的振动和摇晃,带给海员的一些更深的副作用。
长期以往下来,这些海员的精神面貌就算不差,也绝对算不上有多好。
但在这艘船上,他们所见到的每一个船员,不仅仅是精神状态饱满,个个都孔武有力,每个都像是练家子。
崔从南话只说到一半,就懒得再解释一遍,把这个任务又丢给了更专业的汪斯年来说。
汪斯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的所有猜测都说了出来。
“这艘船前不久才在大西洋的黎赫摩托东岸停靠,我们作为偷渡客的身份,据说是交给了船长劳伯一笔费用,登上了这艘船。”
“至于这艘船到底要去往哪里,又将在何时靠岸,关键的这些信息全都不知道。”
丁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硬币在手中把玩,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想了想开口道:
“唔,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些船员其实都不是正式的船员。”
“我和小赵来的时候,他们可是对小朋友动了手呢。”
“按理来说,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这样粗鲁嘛。”
“你说对么,小赵?”
丁远冲赵天流眨眨眼睛,赵天流便点点头,甚至还能不怯场的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
“他们更像是海上的流氓,并不按照规矩办事。”
郝怡听到这话,便跟着附和道:
“就是就是!估计是劳伯为了省钱吧,从哪招来的这些船员,只对体能方面做要求了。”
楚文却在听到这话后,直接否认了:
“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丁远饶有兴趣的看向楚文,目光甚至似有似无的略过楚文很是平坦的胸口。
楚文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道:
“这些船员只是看似鲁莽,其实分工相当明确,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几小时轮班一次,但很显然……”
“不懂这里生存规则的人,是我们,而不是他们。”
楚文的这番话说下来,其余人皆是一愣。
她说的没错,这里的船员虽然看上去行为举止粗鲁野蛮,但他们对船上的设备却十分了解。
并不是郝怡口中所说船长为了贪图便宜而随便招上来的船员。
杜克,也就是白术第一个见到的船员,也和劳伯一样曾几次提到“天黑”“麻烦”等字眼。
很显然,他们是知道这艘船在夜里会发生什么的,并且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得知天要黑时,所有的船员,包括船长劳伯都十分的浮躁。
“那照楚小姐的意思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呀?”
丁远是这些人里面,最为赞同楚文的。
楚文摇摇头,“还是听劳伯的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汪斯年也跟着说道:
“还没到饭点,我们先把舱室的位置分一下吧。”
“这里的舱室我和崔从南都有看过,床位很小也很窄,一个舱室有六个床位,劳伯给我们留了两个舱室。”
说到这,汪斯年停顿了一下:
”当然,我想我们得和船上的船员稍微挤一下。”
这艘船上一共有四个可以用来居住的舱室,劳伯和他的大副、二副占去了一个舱室。
剩下的三个舱室的床位,他们和其余的八名船员分掉,正正好好十八个位置,多一个也没有。
如果他们十个人都是男生,其实怎么分位置都无所谓,但他们队伍中偏偏还有三个女生。
这三个女生其实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同伴对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在这种鬼地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