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估计要有人出事。”
听到这话的崔从南心头一跳,他没有否认,而是问:
“你觉得会是谁?”
汪斯年没说话,两人的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
“不知道,那个丁远不太简单,你也别乱招惹人家小孩。”
崔从南不屑的嗤笑一声,“老子什么都没干,你别污蔑我。”
耳边的水声停止了,汪斯年系上裤腰带,崔从南正好转过身,和他的视线对上。
汪斯年不紧不慢的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说道:
“既然要合作,彼此都要坦诚点,行么?”
崔从南紧皱着眉,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知道了。”
汪斯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打开厕所的门。
“走吧,一会儿丁远回来了。”
崔从南不急,“你先走。”
两个人一起回去,才会引起人的怀疑。
汪斯年也不管他,先一个人回去了。
等崔从南回到舱室时,丁远已经回来了,并且还带了不少其他的东西,都摆在崔从南的床上。
崔从南皱着眉看过去,两瓶伏特加、两包烟甚至还有一本色情杂志,和一小包巧克力。
“哪来的?”崔从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站在边上笑眯眯的丁远。
“他拿钱换的。”汪斯年告诉他。
崔从南:“什么钱?”
丁远见他神情这么凝重,忍不住笑道:
“哎呀,其实我身上有个挺鸡肋的小道具。”
说完,丁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像是铜铸成的小金蟾来,只有半个巴掌大。
“这玩意儿可以吐出我们所在的世界对应的纸币和硬币。”
丁远耸耸肩,“我习惯随身带着了,最起码可以在这种地方过的好些。”
“不过这些船员也没什么好东西了,只能拿得出这些。”
崔从南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你拿钱去换的?他们给换?”
丁远笑了笑,“对啊。”
“没有直接给你抢走?”崔从南狐疑不决。
丁远更是笑的不行,“崔哥,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好么。”
崔从南还是不信那些船员会有那么好心,只不过对于这个话题两人没有再争论。
丁远把那包巧克力糖分给了赵天流,两包烟给了崔从南一包。
汪斯年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原本什么都不想要的,但丁远硬是把那本用来解乏的色情杂志给了他。
崔从南看见了,笑的意味不明:
“这算什么?收买人心么?”
丁远回过头看他,耸耸肩道:
“崔哥,我说了别把人想的那么坏,我这个人是真的心善呀。”
听到这话,汪斯年也笑了。
“确实。”
相对比另一边舱室的热闹气氛,白术这边却显得很沉默。
吃过饭之后纪长野便什么都不管的躺下了,郝怡虽然话多,但奈何其他两人不愿多搭理她。
自己说了一会儿话,没人回应后,也就慢慢沉寂下来了。
船舱彻底停电的时候,白术正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生存手册。
整个舱室顿时陷入黑暗,郝怡惊呼一声:
“停电了?”
白术看了一眼手表,这次出行他特意在纪长野的展柜里找了一块低调且不奢华的腕表戴上。
“六点五十。”
不仅仅是电停了,而是整艘船舶的发动机都停止了振动和轰鸣。
“不会是船停了吧?”
楚文从上铺下来,舱室外也静悄悄的,好似前一秒还在外面闹哄哄的船员,顷刻间都消失了一般。
一种令人莫名恐惧的压抑感,悄无声息的蔓延。
顾子萱也想从上铺下来,王孝武却阻止了她。
“在上面待着别乱动。”
“可是……”顾子萱有些犹豫,王孝武的态度却很强硬。
“没有可是,回床上躺好。”
顾子萱只好听他的话,回去躺好,不仅仅是她这样做,就连一向吵闹的郝怡,都安静的在床上躺着,没有任何动作。
舱室的门上是有一块可以向外看的单向玻璃窗,只不过现在外面和里面一样,漆黑一片。
楚文试着拨动门闩,但尝试了几次无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