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肉体一旦坏死,灵魂也会立马失去归处,瞬间溃散。
好在白术的肉体并没有失温过度,完全陷入昏睡的纪长野像一座稳定的火炉。
白术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而就在这紧急时刻,胡璃忽而从白术的脑袋上跳起,张开嘴巴朝着那只波利尔克吐出一小团幽幽的绿色火焰。
而那只比利尔克却在接触到火焰的刹那,瞬间收回了触手。
下一秒,白术的灵魂归位,猛地恢复了意识,脸上也露出和灵魂同步的惊骇神情。
而胡璃在喷出那团火焰后,便快速的缩回了佛牌里没了动静。
只剩下完全清醒过来的白术难以平复生死跌宕起伏的心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那只波利尔克所选中,而那只波利尔克被胡璃击退后,便很快的离开了这间舱室。
白术的心脏砰砰直跳,直至室温渐渐恢复了正常,他仍感到心有余悸。
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与想象中的破了个窟窿不同,那里仍旧是光滑的一片,没有任何痕迹。
奇怪,怎么会这样……
还不等白术仔细思考,原本抱着白术的纪长野竟然慢慢醒了过来。
“你被摄魂了?”
纪长野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一丝沙哑,但他所说的话却令白术浑身一震。
“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刚刚纪长野根本就没睡着?
纪长野却对着他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说话。
白术愣了愣,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看向舱室门口。
舱室的门口什么都没有,但过道上忽而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并渐渐的从甲板上移动下来。
白术脸色微变,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那道歌声就变的很清晰了,下一刻却又在门口处消失。
白术下意识屏住呼吸,直觉告诉他门口有人。
而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白术的余光还是不经意间瞥见了一点,下一秒整个人都吓的差点要叫出声来。
只见一个浑身惨白赤裸的女人,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趴伏在门框上,湿漉漉的棕色长发紧贴着它有些浮肿的身躯。
它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舱室内没有任何动静,才双手先着地的从门框上下来。
不一会儿,外面的走道上又传来虚无缥缈的歌声,莫名的令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歌声渐行渐远,白术再往门口看去。
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在门口留下一大滩的水渍。
白术惊魂未定,刚想要开口和纪长野说话,谁知这人竟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
他试着用手指戳了戳纪长野的肩膀,看见纪长野微微皱起的眉,知道他只是装睡。
“你看见了么?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白术轻声问道。
“不知道。”纪长野缓缓睁开眼睛:
“应该是被带上来的。”
查尔斯他们所做的警备措施对于波利尔克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而刚刚凭空出现的歌声与诡异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跟着波利尔克一起混上船的。
之前顾梓萱在海里看见的惨白的女人脸,估计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整个世界忽而静了下来,白术只能听见自己和纪长野的呼吸声,至于其他人都不太确定是否还活着。
即便白术很想下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保持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纪长野,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眼睛闭上了,只剩下白术一个人心里乱乱的。
他睁着眼睛忍不住思绪万千,脑海里一会儿是小狐狸喷出去的绿色火焰,一会儿又是自己额头被钻破了个洞的画面。
胡璃有没有受伤,波利尔克究竟是种什么怪物,为什么能将自己的灵魂剥离而出……
白术想了很多,最后又全都回到纪长野说的那句,你被摄魂了。
纪长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他被一点一点抽离的么?
又或者说……他是否也无能为力呢?
白术想不明白这一点,索性也就不再想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白术是被一阵异常喧哗的声音所吵醒。
过道里不断响起来来回回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那些船员很是慌乱的喊叫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