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停在床边,天旋地转。
他被池木放在腿上,面对面抱着。
“这样可以吗,先把脏衣服脱下来?”
“嗯。”被只倒映自己的那双眼睛深深吸引着,听不清说了什么只知道答应。
明明眼前朦胧的很,这张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却十分清晰鲜明,只属于他的,每个表情。
没有思考,只余随心,双手被举起,上衣正在被褪去,可他在等着衣服掉落时,要在那红润的嘴唇上落一个吻。
他成功了,但也被抓住了。
一只手掐住了陈千的下巴,都没怎么用力,怎么也让他动弹不得?
“别闹,先洗个澡。”另一只手向下灵巧的解着他的裤子。
“可以不要喜欢别人吗,喜欢我可以吗?”
“那你喜欢我吗,陈千。”
“很喜欢,喜欢的要死了。”
酸意自心脏涌到鼻腔,止不住的想象他总有一天会和别人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是婚礼上……
“怎么要哭了?我是谁呢,宝宝你喜欢谁呢?”池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手拭去了眼角闪光的湿意,诱哄着陈千。
“池木,我喜欢你。”
“很诚实,应该被奖励。”手里控制着陈千抬头,将陈千浅尝辄止的动作加倍还了回去,手指捏着脸肉轻轻施力,无力的城门彻底被攻破,空气被裹挟着同津液一起吸走。
分开时,陈千几乎喘不上气。
这下彻底没力气了,连腰都软下来,额头靠在池木肩上。
耳边吹来热风:“池木也很喜欢陈千。”
没多久,陈千被拥着剥光了,灯光下小陈千在冷气里颤颤巍巍的,池木注意到后笑个不停,被他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后,才带着他起来转移到浴室。
“宝宝,你好敏感啊。”摆脱不掉的热气依旧停留在耳边,痒痒麻麻的,陈千的皮肤白皙中浮着红,从耳尖直漫到全身,看起来粉粉的。
“不是的……”陈千小声反驳着,没法挣扎,就那样被放进浴缸的温水里。
“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可爱。”池木手心里的沐浴乳随着动作在陈千身上变成泡沫,一刻不停的触碰让他止不住微微颤抖,波纹由皮肤开始,撞在缸壁。
热流不断汇聚到小腹,陈千呼吸紊乱,他只好抓住池木的手,止住了他要向水下继续的动作:“暂停……我有点难受,先等一下。”
“什么地方,具体说说,我估计能帮上忙呢。”
“你在故意拿我开玩笑吗。”
“怎么会呢,我心很诚。”
池木确实一本正经,陈千相信了。
踌躇着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难点,思考了半天靠近池木耳边,微小的气音几乎要听不见说了什么,说完后,头低低的埋在胸前,不再有动作,但耳尖越发红艳的颜色把他暴露的一干二净。
“那我们现在冲干净,擦干了,我帮你解决。”
隐忍着笑意和欲色,池木帮他冲洗的动作加快,潺潺的水混着泡沫流进下水道。流水声里,陈千被宽大的浴巾完全包裹住,又回到柔软的床上。
风光旖旎的霁色拥起了低喘和喑哑的人声,经久不息。
……
“门都要敲烂了,电话也打了十几个,陈千一点动静也没有。”余望希和孙丞站在陈千门前急的打转,其他人先下楼到餐厅去吃早餐了,他们最早起床,负责把大家一个个叫醒。
喊陈千的过程里,因为隔壁门陈天也许久没有动静,所以他们顺便也按了陈天的门铃。
陈天开门开得很快,跟他们打了招呼后重新回房间整理自己,再出来时,陈千和池木的房门依然紧闭。
“他们还没出来?没关系你们先下楼吃饭吧,我等他们起来一起下去。”简单的支走两人,确认他们拐过弯上了电梯后,踹起了房门,大声喊着:“池木,你小子不开门我找前台取钥匙了。”
正打算再踹一脚,门开了。
池木站在门前,精神饱满地伸了个懒腰。
他看着池木的动作烦躁起来,门神一样,看着就烦。
推开池木,直直往屋里走,窗帘没拉开,他刚从走廊进来一时之间适应不了昏暗的房内,摸着黑借着窗帘缝隙的点点光亮走到窗户前,将窗帘一把拉开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像抓奸的。”池木靠在墙角,动作慵懒:“下一步就是掀起被子,然后拉着出轨的老婆起来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