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以及病房内保持安静后瞪了余望希一眼才离开,留下余望希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和伤员陈千大眼瞪小眼。
“你都不知道,你晕了整整一周,吓死我们了。”余望希不是谨遵医嘱的人,医生前脚踏出病房,他后脚就缠住了陈千唯一没缠绷带的左手,泪眼朦胧的看着陈千。
唯一能动的手被他锁住,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让说。
陈千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尊大佛,只能微微点头,以示安慰。
得到回应后,余望希又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事情。
说他们听到门外巨响跑出来时,就看到陈千像破抹布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身体旁是碎裂的玻璃混着血。
他描述那刻的恐惧,又觉得不贴切,说久了,还声泪俱下,控诉陈千一个人躺着,孤立这个世界。
“医生说如果运气不好,你脑子里的血块会压住神经,再也醒不过来。”
“但幸好我们运气很好。”
“池木学长陪你上的救护车,他那个时候哭得很惨,比我现在惨多了。”
他说他在车门关上前听到了对不起,很多很多对不起。
“你之前不是说陈天哥洁癖很重吗,他头几天一天到晚呆在这里,脸不洗胡子不刮,昨天才把他劝回去好好休息。”
“我和孙丞轮流晚上陪你,结果有天晚上起夜,突然看见你床头坐了个人我都吓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多吓人。后来开灯才知道,是学长。”
“他每天晚上都来,不干什么,就光盯着你看,可一到白天他人又不见了。”
陈千望着余望希,任由他用眼泪鼻涕把自己的袖子浸透。
他说了很多很多事情,每个人来看他时发生了什么都一件不落的被他转述。
陈千听了半天,很想问一句,他只睡了一周,怎么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现在醒了。”嗓子像是被锯子锯过,生疼,陈千尽量言简意赅。
可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点了余望希什么穴位,他又哭又笑,“对对,醒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