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心思是很难猜的,陈千能控制自己不给出附和的回应,却控制不了对方把自己一瞬间的沉默当成默认。
距离被身后敷上脖颈的手缩小,听到那句“闭眼”时,陈千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呼吸的权利被剥夺,理智被丢下,大脑一片空白。
冷空气被旖旎的氛围挤走,相触的皮肤像是被点燃,温度滚烫。
陈千舌根发麻,唇齿间的软物在四处翻搅。
腰间的布料被掀起,灌进衣内的凉意激得他皮肤一紧,理智回笼:“等一下!”
“怎么了?”池木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他,手里动作却不够安分。
手指像小蛇似的在布料下往里钻,偶尔还停下在那儿点上把火。
陈千急忙压住他的手,口里喘着:“都说了在医院,医院!稍微有点动静都会被发现的!”
“那你别发出动静不就好了。”他理所当然,捞出陈千用来压制他的手到唇边亲吻了下,“宝宝你要注意音量哦。”
陈千觉得这样不行,他是认为自己留下个抽象地猛男传奇就够了,没必要出院前一天再留个欲求不满的故事。
把手抽了回来,面上冷淡而正经:“那你去小床睡吧,晚安。”
偏偏池木装听不懂,还喜滋滋地对他傻笑:“你喜欢小床?以后吧,我买个放家里就行了。”
陈千不想理他,闭上眼睛装睡。
却没想到这个人的志气很足,手伸至身前,解起他的扣子了。
医院发的病号服为了穿脱方便,扣子只有四颗,平时陈千还挺喜欢这个设计的,毕竟他大半时间都只有一只手能用,节约了不少时间。
可现在,却白白便宜了池木,等他睁眼都为时已晚,身上干净得只能看见肚皮上小小一块的防水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