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考完试,正是清闲的时候,兼职也是固定的班次,一周去三次就行。
所以陈千干脆空出大部分时间来陪他,能推的事情都推了。
余望希没定回去的时间,他不着急,陈千更是懒得去替他想,只不过偶尔接到几次孙丞的电话,也按余望希的意思统统说不知道。
这天下午,两人预约了参观安徒生博物馆。
陈千自己也还没来过,倒是先陪余望希逛上了,可以说是奇妙的第一次。
安徒生博物馆的位置算得上市中心,陈千只顾着让自己忙起来,最好忙到没时间多想,也就没怎么来过。
可到了安徒生博物馆门口,他才发现,在他活动区域算得上稀缺的黑头发、黄皮肤甚至是中国话,在这里可以说是按打批发。
目光所及,十个人有五个跟自己用的是一套模板,跟回家了一样。
还老能听到阵阵乡音,如同仙乐。
你早说中国人爱出国遛弯啊,早说那他不早来了吗,至于整天用自己那蹩脚的丹麦语混英语艰涩交流吗?
害,你说这事儿整的。
余望希看着这地方亚洲人的含量如此高,也忍不住咋舌,嘴张了半天没闭上,看呆了。
他过去这几天,出门都碰不到一套系统,除了陈千以外,就只跟西蒙夫夫说过话,可憋死了。
而且因为他这在国内也讨不着好的身高,公共设施不合适,那群欧洲人也都拿他当小孩看,就差没问他吃不吃儿童套餐了。
弄得他一回家就和陈千吐槽,这欧洲人是基因里自带生长激素还是从小吃化肥长大。
现在站在这安徒生博物馆,他终于有了点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心里暗暗地:还好,这还是他余望希原来生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