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安到了赵家新宅,也不着急进屋,而是在宅子前前后后慢慢地转了一圈。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凝重而专注。
时而驻足凝视,眼睛紧盯着一处墙角,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时而低头沉思,双眉紧锁,似乎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
时而又抬头看看天空,观察着云彩的走向和日头的位置。
赵富贵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郭长安的一举一动,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去擦,生怕打扰了郭长安的思绪。
他心里不停地嘀咕着:“这郭大师到底看出啥来了?我这宅子还有救吗?” 每走一步,心就揪紧一分,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郭长安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对着赵富贵神情严肃地说道:“赵老爷,您这宅子问题不小啊。”
赵富贵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问道:“郭大师,还请您明示。” 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焦虑。
郭长安不慌不忙,先是指了指宅子的大门,说道:“这大门的朝向不对,正冲着一条小巷。这在风水上叫‘路冲’,乃是大凶之象,容易招惹灾祸。气流直冲而来,毫无缓冲,这般格局,怎能不影响宅中安宁?”
说罢,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他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宅子的后院,站定在一处假山旁,指着假山说道:“这假山的位置也不妥,正好位于宅子的正中央。您想想,这中央之地乃是核心,被这假山压住了地气,就如同人的心脏被重物挤压,怎能舒畅?如此一来,家中运势必然受阻。”
郭长安边说边微微叹气,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然后,郭长安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屋内,目光专注地看着客厅的布局,不住地摇摇头说:“赵老爷您瞧瞧,这客厅的梁柱过高,有泰山压顶之势啊。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时间久了,必然会让住在这里的人感到压抑,精神也会日渐不振。”
赵富贵听得是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连忙用衣袖擦了擦,急切地问道:“郭大师,那可有破解之法?” 那模样就像溺水之人急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郭长安微微一笑,神色稍缓,说道:“赵老爷莫急,办法自然是有的。首先,这大门得改个朝向,避开那条小巷。如此一来,气流便能顺畅地进入宅子,避免直冲带来的灾祸。后院的假山移到东南角,那个方位可旺财气,能为您家的财运添一把旺火。客厅的梁柱得重新装饰一番,要么降低高度,要么在上面挂些吉祥的字画,以化解压力,增添祥瑞之气。”
赵富贵瞪大了眼睛,听得极为认真,一一记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郭长安又神情严肃地叮嘱道:“还有,宅子的西北角要挖一口水井,水为财,这水井能聚财气。屋内的摆设也要重新调整,家具的摆放要遵循风水之道,不可随意为之。比如床的位置不可对着镜子,桌椅的摆放要整齐有序,不可杂乱无章。”
赵富贵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说道:“多谢郭大师指点,我一定照办,不敢有半分疏忽。”
郭长安离开后,赵富贵不敢耽搁,立刻召集工匠,按照郭长安的指示对宅子进行了改动。
赵富贵心急火燎地将工匠们召集到一起,大声说道:“各位师傅,我赵家如今的兴衰就看这次宅子的改动了,还望各位尽心尽力,切莫有半分马虎!” 工匠们齐声应道:“赵老爷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说干就干,工匠们首先着手改造大门。他们小心翼翼地测量着角度,挥动着工具,一点点地改变着大门的朝向。每一下敲击都仿佛带着赵富贵满满的期待,汗水湿透了工匠们的衣衫,但他们的双手却一刻也不停歇。
后院里,假山的迁移也是个大工程。几个身强力壮的工匠齐心协力,喊着号子,一寸一寸地将沉重的假山挪向东南角。赵富贵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假山的移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心点,小心点,可别出了岔子。”
客厅内,工匠们忙着对梁柱进行装饰。有的在精心绘制吉祥的字画,有的在搭建架子准备降低梁柱的高度。画笔在梁柱上飞舞,色彩斑斓的图案逐渐显现,为原本压抑的梁柱增添了几分生气和祥瑞。
宅子的西北角,挖水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