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四爷,你们都在啊!” 郭半仙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爱四爷身边。
赵子龙赶忙过来招呼郭半仙:“郭半仙,您来了,想吃点啥,喝点啥?”
郭半仙摆了摆手,说道:“子龙啊,随便来点就行,这心里头烦闷,吃东西都不香。”
爱四爷看了郭半仙一眼,问道:“老郭,你这又是咋的啦?”
郭半仙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咋的,这该死的鬼子来了以后,民生艰难啊!我这看风水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以前还有人请我去看看阳宅,现在倒好,大家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管这个。尤其是阴宅的风水,更是没几个人在意,不赚钱呐!”
萧清平说道:“郭半仙,这兵荒马乱的,大家都只求能保住性命,哪还有心思讲究风水。”
郭半仙苦着脸说:“是啊,我这一身本事,如今也没了用武之地。以前我给人看风水,多少还能混口饭吃,现在倒好,都快揭不开锅了。”
爱四爷拍了拍郭半仙的肩膀,说道:“老郭,别太悲观,这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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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半仙摇摇头,神色悲戚,眼中满是沉痛,缓缓说道:“四爷,您是不知道啊,这鬼子可把咱们害惨了。就在前几天,我受人之托去邻村办事,路过了一个之前还算安宁祥和的村子。
我刚走进村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往日里孩童的嬉闹声、大人们的谈笑声,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往里走,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房子被烧了大半,浓烟还在袅袅升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焦黑。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的尸体,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土地,那刺鼻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看到一个老人,他就坐在自家房子的废墟前,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了,都没了……’我上前询问,才知道他的儿子儿媳为了保护孩子,被鬼子残忍杀害,小孙子也下落不明。
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和灰尘,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
村子里稍微有点力气的人,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他们无依无靠,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所见之处皆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那些鬼子简直就是魔鬼!他们冲进村子,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放火烧房子,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不放过。有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他只是哭着喊妈妈,就被鬼子一枪打死。
我当时又愤怒又害怕,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赶紧离开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四爷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好好的一个村子,就这么被鬼子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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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气愤地说:“这些鬼子真是丧心病狂,就没有一点人性!”
郭半仙接着说:“还有啊,我听说隔壁镇的一个大户人家,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鬼子一来,把他家的财产抢了个精光,还把人给杀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萧清平握紧了拳头,说道:“总有一天,咱们要让鬼子血债血偿!”
郭半仙喝了口酒,说道:“我现在就盼着能把鬼子赶跑,让咱们过上太平日子。到时候,我这看风水的生意兴许还能重新好起来。”
爱四爷说道:“老郭,就算鬼子走了,这风水的事儿,也不能太迷信。咱们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
郭半仙点点头,说道:“四爷,我明白。可这风水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总归是有些道理的。”
赵子龙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鬼子吧。”
几个人陷入了沉思,小酒馆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叹气声。
“好消息,大好的消息。张顺和李福被砍了。大快人心吧。” 一个穿着长衫,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走进小酒馆。
这男人头发中间秃了一小片,格外显眼。
他叫谢顶,因平日里消息灵通,凡事都爱到处宣扬,人送外号 “大喇叭”。
他以制作和卖冰糖葫芦为生,走街串巷,知晓不少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