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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觉晓看着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辛越,心里蹿起一股怒火。但他生生将那股火气压制住,笑嘻嘻地对辛越说:“哟,你还没死啊!”他坐到床边,双手扶着辛越的脸,他的皮肤有些烫得不自然,但他残忍忽略,而是左右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有脸躺在家里。”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吗?
辛越推开他拔弄自己脸的手,虚弱地说:“你干什么?”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辛越脸上,辛越的脸被打偏过去,一个血红的五指印,在他苍白皮肤的印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春觉晓阳光灿烂的笑着:“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辛越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怎么会猜不到,只解释:“你误会了。”
结果他的话才说完,春觉晓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只听春觉晓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他:“不过是个男人,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辛越你堕落给谁看啊,你现在这副命不久矣的鬼样子欧季明知道吗?”他气不过,掏出手机,对着辛越‘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照:“我帮帮你好了,多拍几张你现在的尊容给欧季明瞧瞧,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一点心疼。”
辛越被春觉晓打得眼冒金星,这回到好,脸上一边一个巴掌印,对称了!他苦涩地笑,拿过春觉晓的手机塞进被窝里:“好了,消消气,气多了会长皱纹的。”
辛越难得这样温柔地哄人,春觉晓心里的火气瞬间消失了一半,可他仍然装出一副气到发疯的模样:“你一连消失三天,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为了你,都已经向那个人示弱,幸好你还活着,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把你从棺材里扒出来鞭尸。
要是骨灰,就做成磁砖,镶在我家门口,天天踩你!
春觉晓脸上始终挂着笑,只是那笑容却无比渗人:“男人一个没了,再找就有了,你的命要是没了……”
换好衣服的辛研忽然冲进来,护在辛越面前,瞪着春觉晓:“晓晓哥,你干嘛,没见我哥哥还病着吗,你还打他!”
“现在不把你哥打醒,再耽误几天他就死了。”春觉晓怒火滔天,辛研到现在还拎不清情况!
辛研大声道:“什么死了,我哥只是感冒了,你这样打他,是你要把他打死吧!”
春觉晓:“……”
辛越早已听出刚才春觉晓话中有蹊跷,于是问辛研:“我前几天让你给晓晓哥打电话,让你告诉他我生病的事,你打了吗?”
“什么电话?”辛研一脸茫然,紧接着便回忆起哥哥确实是有交待过这事,但她给忘记了,顿时心虚得不敢看辛越,干笑道:“呃……那个哥,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有很多作业要做,就先……先走了哈。”
一溜烟儿就跑得没影了。
辛越猜道多半是研研把这事给忘了,所以才造成春觉晓的误会,由着妹妹溜了。
春觉晓也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的只是个乌龙,只剩下一半的怒火,又消了一半,只问他:“你和欧季明分手了?”
一提到欧季明,辛越心里就锥刺的痛,慢慢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所以你就寻死觅活的?”春觉晓一看到辛越这个表情,心里就一阵阵的往下沉。
辛越皱起眉头:“欧季明对你说我寻死觅活?”但直觉告诉他,欧季明并不是这样的人。
春觉晓阴气沉沉地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像是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他要是肯多说一句,我倒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
“你病了躺在这里动弹不得,他却天天逍遥快活,都快忘了你是谁。为了一个人渣这样,你值得吗?”春觉晓再下猛药,“现在只怕已经抱住新欢,在你睡过的床上翻云覆雨了。”
虽然知道欧季明并未将自己当回事,可是听到他转眼就找了别人,辛越还是受些承受不住。他握住被子的手慢慢收紧,苍白的手指脆弱得要断掉似的,他轻声说:“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是不是逍遥快活,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特别是一想到他把人带回去,在他们欢爱过的床上缠绵,弄脏了他亲手洗的床单,并在上面留下新的、属于别人的气息,他的心脏就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能把他的心脏给撑破似的。
还真是痛啊!
曾经和欧季明在一起时有多幸福,现在应有多痛。
“别再说了。”辛越低低呻吟颤抖,从喉咙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化身为一把刀在他的喉咙里拉一道长长的,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