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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的人杀上门来时,是直接砸破了落地窗闯进来的。
当时崔管家正在客厅收拾东西,准备隔天就同春觉晓一起,带着金世杰的骨灰回金家。
他叭唧吸了一口烟,窗户方向忽地传来一声巨响,烟卷上长长的一截白烟无声折断,飘落于地。
随着‘咣啷’几声响玻璃窗尽碎,紧接着无数人闯了进来。金世杰带来的那些保镖立即掏出武器与之对峙。
崔管家起初以为是仇家杀上门来,他武器都掏出出来。
心里正犯着忤,自己是否能够保护好小少爷的安全,却没想看到的竟是几张熟面孔。
“怎么是你们!”这些人都是金家的人,平时都受他管束,没想到他今天竟与他拔刀相向,“你们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家人,是想自相残杀吗?”
闯进来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分出几人去将大门打开。
噔噔噔,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传来,一名衣着华贵的女人迈着优雅步子,缓步走了进来,她脸上的神情总是不可一世!而她的身后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金世杰的大儿子金瀚,他一身衣服斜斜歪歪地穿在身上,一股痞痞大少爷的气势展露无疑。
“我们当然不想自相残杀,崔管家。”为首的女人说道。
“夫人!”崔管家惊讶地叫出了声,但下一刻他的神色就防备起来,“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样大动干戈,难不成是想要我崔某人的性命吗?”他们来者不善,可怕今天没办法善终了。
“你的命?”女人看着崔管家,眉角上挑,眼神下瞄,“老崔啊,怎么说你也是世杰的老部下了,我概论的命,也不敢要你的命啊。”
崔管家:“那我就更不明白夫您的意思了。”
女人道:“把春觉晓叫出来,我有事要和他淡淡。”
崔管家道:“小少爷不在这里,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先生去世时已经将委托给我了。”到现在若是崔管家还不明白对方的来意为何,他这辈子就白在道上混了。
当初金世杰去逝的时候,让他们过来办理丧事,他们连半个人也不肯过来,一心图谋着争夺家产,拼得你死我活。
现在知道找上门来了!
“和你谈?”女人嗤笑一声,“老崔不是我说你,你年纪已经大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了,对你不好。”女人笑呵呵地说着,打出一个手势,让手下的人去把春觉晓找出来。
那些人立即四散在这幢别墅里,没一会儿他们就从楼上把春觉晓和刘子熙押下了楼。
春觉晓和刘子熙都衣裳凌乱,春觉晓脸上飞着潮红,刘子熙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人刚刚在楼上干什么。
春觉晓挣脱开保镖的钳制,拉好松垮的浴袍,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你来干什么?”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来,鬼才相信她只是来拿金世杰骨灰的。
女人冷声嗤笑:“哟,这老金才刚咽气,春觉晓你这个小贱人就开始在外面偷人了!竟然还有脸把人带回家里来,你也不怕老金晚上变成厉鬼来索命。”她恨春觉晓。
春觉晓不要脸,勾引走她的老公。
春觉晓陡地斜着眼睛看女人:“苏梅,这里是我家,你有屁就放放完了赶紧给我滚。”
如果说春觉晓对金世杰是又爱又恨又感激,那么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则没有一丝好感,全是憎恶。
他童年所承受的恶心,有百分之七十来自她和她儿子,还有百分之三十,来自金世杰的小老婆和私生子。
他没必要委屈自己给苏梅好脸色。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我有必要和一条狗发怒?”
“春觉晓!”苏梅低喝一声,冲至春觉晓面前,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这世界上,只有她春觉晓一人敢骂她是狗。
只可惜这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刘子熙截胡。
刘子熙拎着苏梅纤细的胳膊,几乎将他拎起来:“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敢碰晓晓一根汗毛,我就拔光你这一头的红毛。”说罢,他将人扔了出去。
苏梅踉跄着后退,若不是她儿子及时扶住她,她非得摔一个四脚朝天不可。
苏梅气得浑身直抖,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春觉晓。
金瀚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她才生气地哼了一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