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陆昭昭就来到崖顶寻找大师兄应彻。
该说不说,虽然这位大师兄在书中为了女主做了一系列顶撞师尊,叛出师门等降智行为,但现在女主还没登场,陆昭昭真心觉得这位师兄还挺热心肠的。
就比如当下,陆昭昭刚提出想要去前段时间异象频出的暮山庵,就吓得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师妹,你大病初愈,还是在门中静养的好。至于那暮山庵,门中长老已经派人去探寻了,你若贸然前去出了事,等师尊回来必定训斥于我。”
陆昭昭心中暗道:等他回来那还得了,女主出现后你们哪还会管我死活啊。
于是她也立马摇着应彻的手臂撒娇起来:“师兄,我都恢复好了,再说了,我听闻那暮山庵的禁制只许元婴一下进入,我如今正是元婴之下的金丹境,不会有事的。哎呀,师兄,你就让我去嘛——”
应彻最是受不住师妹这般,半推半就的点了头。
而后,他更是展现了大师兄的关怀。
“这是冰蝉丝织就的衣裳,可御水火和一般兵器;这是回魂丹,性命垂危之时服下,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这是元绪镜,是苍炯长老所斩的玄武壳所制,进可见血封喉,退可挡元婴强者全力一击,还有……”
初到这个世界的陆昭昭满眼期待的看着应彻拿出一件件单看就知不菲的宝贝,而后都装进乾坤袋,小心的挂在她的腰间,打了个死结。
陆昭昭好奇的翻了翻乾坤袋,对着应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猛地扑进他怀里,大喊:“谢谢师兄,你真是我亲师兄啊!”
应彻反应不及,被扑了个满怀,当即愣住,待反应过来,陆昭昭已经朝他挥挥手告别了,只留下站在他在原地。
来崖顶修行的弟子络绎不绝,应彻面色如常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他耳朵上的红晕一直未消。
不过这些陆昭昭一概不知,她正兴奋的体验着御器飞行。
她没用自己的本命剑逆业,毕竟这把剑实非凡品,太过招摇了。所以她拿出了刚从师兄那拿的元绪镜,虽说这也是件名贵的东西,但拿大价钱也不是不能买到,且富贵人家的身份也能省下不少麻烦。
陆昭昭捏了个诀,双手结印,镜面瞬间变大,待她站定,便可随心而动。
陆昭昭探头看了一眼,清徽宗乃是大派,傍清徽山建宗,经千年发展,规模庞大。腾至高处,可见崖顶演武场正值早课,数万弟子持剑挥招,整齐划一,好不气派。
飞行良久到了长达千米的索道桥,这是清徽与外界的交接,宗门设有护宗大阵,非清徽之人若想强入,必受天击。
出了清徽,再行过一阵云海,就来到了平阳。
平阳是凡间城镇,地势优越,气候得宜,又近清徽宗,是城中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人多了商队也就多了,所以平阳也称得上一句富庶。
陆昭昭在平阳落了脚,一来是平阳来往的人多,她想试试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二来,陆昭昭记得之前看书时一笔带过了句“平阳城现太白经天”。但由于和男女主主线无关,所以并没有展开,只说城中一少年得此机缘,一步筑基。
能令一个普通人一步筑基,陆昭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不得多的的机缘。
虽说她是因任务而踏上的修行之旅,但早日变强终归是没错的,原书的陆昭昭就是因为后期沉迷争斗挑拨无心修炼,修为止步不前,这才会被她的师尊云弦一掌拍的灰飞烟灭。
想到此处,陆昭昭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默念:只是书里的陆昭昭,不是我这个陆昭昭。
正当她边走边骂作者给女二取了这个名字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周边人群顿时开始向反方向走去。
“老伯,前面发生了什么啊?”陆昭昭向匆匆往回走的一个老人询问道。
那老人眼神闪躲,似乎在怕什么东西,左右瞟了一番后,才压低声音说:“小姑娘,你是刚来平阳的吧。前些日子,郊外出了件怪事。”
“怪事?”
“是啊,有人在那看到了一堆白骨,白骨边上的土还渗血水呢!据说有胆大的过去看过,可再也没回来了。”
“那为何大家都往回跑?”陆昭昭追问。
那老人似是有些怕了,匆匆道:“那玩意开始往外吃人了啊!姑娘,快走吧!这待不了人的!”
说完,老人就急忙离开了。
没一会儿,原本拥挤的街道瞬间变得冷冷清清,渺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