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好天气,薄薄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没那么燥热,入目景色都被光柔化了。清风徐徐,拂过面庞,将连日比试的疲劳一扫而空。
今日,是个出行的好日子,但没有人选择出去,都聚集在擂台边或观赛席。
年栀早早的就到了擂台,今日是她和陆昭昭比试的日子。
天方亮,她就到场了,四周寂寥无人,莫名有些萧瑟。
在来到金阙宴前,云弦曾动用秘术为她输送真气,让她在比试开始前几日强行突破了元婴。但这个境界是虚的,或许在这次比试过后她又会退回到金丹甚至更低,但若是能登顶黄金台就不算亏。
来之前,她以为最大的威胁会是文渊书院的白远师。不律真人的关门弟子,元婴大圆满的顶级修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金阙宴最强大的人,但行至一半,另一人横空出现。
陆昭昭,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实力,但也不会把她和白远师放在同一个层级。在这次比试之前,外界对她的印象只是云弦真人的弟子,天资不错,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忆了。加上她闭关多年,不像其他人一样一直活跃在大众视线中,以至于这次闻人录将她排在第二还让不少人产生质疑。
年栀在这次比试前和外界一样对陆昭昭知之甚少,哪怕她们是同门师姐妹。其实这么多年来,她甚至没见过陆昭昭几面。
对阵白远舟,大家虽会惊诧于她出招的狠决,比起大宗门的弟子反而更像是常年朝不保夕的散修,但也只是惊诧。直到小组晋级赛,她的实力才大范围的展露。
元婴大圆满的境界,甚至气息隐隐有超过元婴的实感;清徽剑诀四把剑,和比她更早修炼多年已经登顶过黄金台的师兄应彻持平;出手凌厉,毫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锋芒毕露。甚至,她的心思活络,这几场,没有人能弄明白她的实力全貌究竟如何,只看到了她对场面对全局把控。
她像狼,伺机伏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但她又像虎,傲世群兽不带一点私情。
年栀静静地站台擂台上,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站到破晓再到阳光普照,台下渐渐站满了人,观赛席的各位前辈也陆续出现。
距离比试开场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台下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陆昭昭伸了个懒腰,这是这么久以来首次睡到自然醒。
逆业放在枕边,昨夜睡前她仔仔细细地将剑擦了许多遍。
剑身依旧凌厉,透着寒光,经历了无数的险境,被血水浸染,仍旧如新剑一般,只有剑柄上的无数划痕彰显着这一路走来的凶险和艰苦。
收拾好后,她慢慢地朝擂台方向走,时间还早,她可以边走边看看周边,文渊书院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远远地离擂台还有些距离,她就看到了乌泱泱的人群,不知是谁看到了她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看过来,饶是陆昭昭见过了各种恐怖场景,也不得不被眼前这一幕吓到。
视线穿过人群,她看到了站在场中央的年栀,不由得轻扬嘴角,看来年栀很重视这一场比试啊,她想,真巧,她也是。
在万众瞩目下,她一步步走上了擂台,年栀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师姐。”年栀樱唇轻启,眸色低沉。
陆昭昭轻挑嘴角,也唤了声:“师妹。”
两人对立站在两端,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角,阳光打在了扣在指尖的剑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追阳和逆业同时出鞘,一样的步法,一样的挥剑角度,朝着对方而去。
应彻的手猛地收紧,握住椅子的转角微微颤抖,云弦的眉目也沉了下来。
全场寂静。
清徽宗的两名弟子在开场都选择了清徽剑诀,镜像的比试,格外夺人眼球。
寒光四起,惊鸿乍现,电光火石,双剑交缠。
两把剑反射了太阳,光打在了对方的脸上,照亮了双方的神情。
年栀咬着牙狠狠地盯着陆昭昭,语气中带着狠劲:“今日的胜者必然是我!”
陆昭昭嗤笑,微眯着眼睛,眸中透着寒光,同样盯着年栀:“不巧,胜者只有一个,便是我!”
“铿!”
两人分开,朝着相反的方向退着,陆昭昭反过手腕,将剑竖起,在退后的过程中不断变换着手势,四把剑衍生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光亮,朝着年栀刺去。
年栀见状,将剑鞘往地上一撞,借着力在空中转了身,夺过两剑,又立刻将追阳挡在身前,一